“碰——!”
迟来的声音充斥了整个耳廓。
————————梦境————————
“唔......唉?”
我刚刚转醒,黑暗的视野突然光亮,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倒下。
“哎?”
我发出了不明所以的短促问句,眼睛慢慢适应了光亮,变得清晰了许多。
这是......教室里吗?
是我不认识的教室,地上长满了草,往后面看,我应该是从那个柜子里出来的,还有那个人是......赤松枫?
她没有穿校服,反而是一套奇怪的搭配,给人一种十分强烈的音乐感——这么说,难道是......
我先确认了一下头上帽子的完好,接着便顺着身子下顾......
老年人穿的那种条纹裤,以及竖着的黑白条纹衬衫,胸口还别着一个不明所以的校徽,看起来非常的别扭。
嗯……怎么说呢……
......果然还是丑爆了吧?
这都是些什么鬼审美啊?
“喂......你这样子很没有礼貌哎!”
踏步走到我身前的大小姐摆出了典型的叉腰动作。
“哎?”我愣了一下,她不认识我了吗?
是游戏的记忆删除吗?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还记得啊……记忆消除失败了吗?
“抱歉......”
我扶着地板站了起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回复道。
“真是的……我也很混乱啊……不过越是混乱的时候才要恢复冷静嘛、这时候就该靠萨蒂的《吉诺佩蒂》啊。”
她十分自然又没有违和感地带入了设定,钢琴家的气息在她身上更加浓重了,以之前的对比来看,不像是演的。
这么说......出问题的果然是我喽?
“在脑中回想那段独特的忧愁旋律......”
赤松闭上了眼睛,甚至轻轻地哼出了声音来。
“早安kuma~”
像游戏一样不知从哪里怎样出来的黑白......阿勒,不是黑白熊?
“熊仔?”我有些奇怪地发问。
“是、是怪物吧?!这个时候你应该更惊讶一点才对!”赤松的表现力一如既往地强。
“我是很惊讶啊……”我有些无力。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黑白熊怎么变成这种劣五质无商标产品了?
“才不是怪物、我们是黑白熊仔!”中间那只红色的熊仔一边自我介绍一边灌毒鸡汤,“说别人是怪物的人,心里才是真正的怪物啦!”
“你们......管彩色叫黑吗?”我发挥着不知何时转变的吐槽役功能,“虽然熊的视力很差、但应该......不是色盲吧?”
“等一下......黑白熊仔?”赤松迟疑着。
“你、你知道吗?”粉色的熊仔发问。
“怎么可能——!会动会说话的会说话的熊仔什么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赤松立刻给出了回复。
“呼......那么就放心啦!”
“看来很成功啊——!”
成功?指哪方面的成功?
倒过来推到......如果赤松认识布偶们,才是失败吗?
这么说......赤松的确认识他们?
唯一把“已知”变为“未知”的,最可能的方法......
记忆......消除吗……
我的确不记得,这么说我的确成功地被消除了记忆。
那么.....
为什么之前,我的记忆却没有被消除呢?
或者可以认为......我现在的记忆,是否也是假的,是人为造成的结果,是否其他人也一样带着这种记忆做戏,并暗地准备着杀人的方法呢?
我想,我应该更加认真地评估一下了。
这里的一切、我的记忆、以及......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