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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1/2)

校刊记者走后,白贺的脸才沉下来,生硬地隔开韩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宗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容易让人误会。”

韩宗淡淡看了他一眼,拉开车门:“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说了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又不是没长腿,可以自己打车回家,不麻烦你了。”白贺莫名的非常抗拒坐韩宗的车,说完转身就走。

韩宗站在原地沉声道:“闹够了没有。”

白贺背对着韩宗,即使看不到他的神情,也听得出韩宗的语气不善,后背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这才恢复了一点理智,心里隐隐有些忐忑,怕韩宗真的生气了,会开着他的装甲豪车直接压死他,会收回他当助手赚钱的机会,于是内心挣扎片刻,窝着一肚子无名火,又转身走了回去。

他经过韩宗身旁,却不敢与韩宗的目光相接,低着头绕到他后面,刻意避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坐在了后排。

车里的香味不同于那种廉价的香水,残存的后调其实很好闻,淡淡的,暖暖的,没有什么攻击性,被暖空调一烘,像一个绵软的怀抱,让人有些熏熏然的想睡一觉。

如果这香味不是出现在韩宗车里的话。

不知道宗哥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肯定是个才貌双全的女生吧,也可能是富可敌国的白富美。

去他妈的,关我屁事。

白贺对异性的想象力只局限于那种低俗小电影,对于现实生活中,韩宗会选择交往的女人,他想象不出来,也不愿意多想。

他窝在后座,扭头看着窗外,两只冻得通红的手插在卫衣的衣兜里,使劲缩了缩脖子,把半张脸都埋在韩宗的围巾后面,试图用厚密的织物阻隔车里的香水味。

围巾上传来极为寡淡的檀香气息,他很快联想到了和这个熟悉的气味相关的记忆,是上次在丰门村探险。

他也是坐在现在的这个位置,在昏黄的灯光下,狼狈地被韩宗吸吮着脖子上的伤口,那些红痕到现在都还弥留在颈间,没有彻底消退。

他黯然叹了一口气。

一路无话,韩宗把白贺送到了楼下,在白贺临下车前,韩宗只嘱咐了一句过两天有工作安排,等他电话,便离开了。

此时的天色还没有完全暗透,路灯就迫不及待的逐一亮了起来。

白贺进了家门,看了一眼手机,这才发觉原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家里很暖和,但白贺可能是在学校里被冻透了,直到现在还觉得浑身发冷。

他打开淋浴,把龙头拧到最热,等着冷水自己升温,顺便脱掉衣裤准备洗个热水澡。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摸向颈间,这才发现韩宗的围巾还围在他脖子上,他竟然忘了还给韩宗,而韩宗也没问他要回去。

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韩宗,还没等电话接通,他又挂断了。

算了,没必要特地打电话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下次见面直接还给他不就得了。

水温迅速升高,淋浴间里很快蒸汽充盈。白贺走进浴室,无奈地发现自己只要站在花洒下面,身体被滚烫的热水一浇,就会条件反射似的马上想到那个梦。

他想起前几天在大斌老家,和程子大斌一起去了两次公共浴池,因为脖子上的痕迹,被程子和大斌挤兑了好久。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不可描述的画面,一会儿是他和韩宗,一会儿是韩宗和陌生的女人,热血沸腾和心如死灰的画面不断交叠,让他洗澡也洗得力不从心,匆匆应付了事,出来的时候感觉身上乏力,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萎靡不振,状态非常不好。

他趿拉着拖鞋往卧室走,想要降降火,又觉得不应该这么放纵自己,不然他半夜肯定会醒,然后一宿都睡不着。

于是他郁闷地从冰箱里拎出来两打冒着寒气的啤酒,披着睡衣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罐接一罐地冷却自己,试图把非法入侵的韩宗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两打啤酒都喝了个精光,可是他仍然没想明白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个直男,韩宗也什么都没做,大脑却自作主张地产生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龌龊想法。

人家交了女朋友,自己是个爷们儿,又不是他什么人,还脑补人家恩爱的场面,还莫名其妙的生气,自己又他妈算是哪块小饼干,有什么资格生气?这样的自己实在太龌龊太恶心了。

他迷迷糊糊地一头栽倒在沙发上,脸旁边刚好是韩宗的那条灰色围巾。羊绒温热柔软的触感,就像韩宗用舌尖舔舐他的伤口。

他闭上双眼,无比依恋地用脸颊蹭了蹭那条围巾。

“宗哥……对不起……我不应该啊……”

他像一个突然被迫戒烟的瘾君子出现了戒断反应,由于过于压抑,长久的忍耐终于在此时摧枯拉朽般的倒塌。

他明知道这样不对,却还是抑制不了自己的渴望,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疲惫又憔悴,碎发散乱地遮住了眼睛,他面色潮红,任由自己的眼泪和白色的液体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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