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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谜团揭晓(1/2)

新校长是谁呢?学校传言四起,有说新校长是从平鹿市教育局调来的,有说新校长是从副校长提拔的,还有的说新校长是从县委书记调过来的。子衿听到这些传言,没往心里去。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最后这个新校长竟然是欧阳平,做了两年县委书记的欧阳平怎么回到母校的呢?子衿也觉得纳闷。

欧阳平从抓干部队伍作风建设入手,在奉泉县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改革,这引起了省委书记的注意。省委书记从心里喜欢欧阳平。当平鹿大学出现校长空缺时,省委书记想到了欧阳平,他咨询了张云生的意见,张云生的评语是:这是一个素质相当高的干部,可以承担大任。当欧阳平要调走的消息传遍奉泉县的时候,秦阁和闻刚又悄悄地往平鹿跑了。

自从潘永安来了之后,秦阁和闻刚在心里上靠的更近了。两个人相约在一个小酒馆吃了一顿饭。这两个斗了这么多年的对手为什么会坐在一起吃饭?因为两个人终于认识到,彼此不是对手,外来的干部才是对手。这么多年,你防着我,我防着你。你告我,我告你。到头来,两个人竟落得两手空空的命运。这次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是外派的。气愤呀,气愤!秦阁夹了一颗花生豆,往嘴里一扔,拉着长声说道:“县委书记、县长,这些年都是外来的,来了走,走了来,你我兄弟只能老死在这里呀,难道我们奉泉县就没人了吗?我就咽不下这口气。”闻刚猛地喝了一口啤酒,附和道:”老兄说得是,外来的干部走马灯地来来往往,我们这些地方干部只能干瞪眼。我们干啥样上边也看不到呀。现在我的年龄也不小了,我真不想这么熬下去了。我不想在这条道上混下去了。”“兄弟,都混了这么些年,能说走就走吗?毕竟熬得头发都白了,转向,转得了吗?”两个人说着说着都哭了。

这时,饭店的老板,一个30多岁的年轻人走过来对两人说:“我看,不是奉泉县没有人,是我们这里的文化不行,总是窝里斗。我听说,奉泉县的副书记秦阁能力一点不差,那个常务副县长闻刚也是有本事的人,要是一个人在奉泉县,那是响当当的人物,但两个人在奉泉就是两个虫子,不是两个龙了,因为他们都怕对方上去,然后就无休止地斗,结果市里的领导都知道奉泉县干部不干事,怎么能用你呀?团结出干部!我看咱们奉泉的干部还是境界太小,没有宽广的眼光呀!”这个饭店老板并不认识两个人,爽直地插进来两人的对话,把两个人说得愣了,把眼泪一抹,互相看了一眼,低下了头。

这几天,欧阳平不知什么原因犯了胃病,可能因为吃饭不规律,他一直有比较严重的胃病。在办公室,欧阳平用手按着胃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来。秘书小朱看到这情景,吓坏了,赶紧报告给县委办公室主任。主任跑过来不一会儿,120的医护人员也到了。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欧阳平抬上担架,救护车向县医院疾驰。在车上,欧阳平的疼痛在加剧,医生赶紧在车上给他打了一针。到了医院,医生进行了会诊,确诊他为一般的胃病。欧阳平并不知道他的胃病是什么程度,疼痛稍微有一些缓和,他竟然想站起来要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但医生坚决不同意。为了这件事,医生和护士组成了一个小组,24小时盯着他。万般无奈,欧阳平只能让小朱把文件拿到医院,在病床上批阅文件。

在欧阳平正式调走之前,闻刚被调到市民政局当副局长,虽是平调,但位置还是不错的。闻刚知道这是欧阳平的手笔,但他对此已经没有兴趣了。他来到欧阳平的办公室,做走前的告别。闻刚的问题也被调查清楚了,他的侄子在县团委,破格提拔为县团委副书记,那年才24岁,刚刚中专毕业三年,本来不够格,但闻刚跟县团委书记和县委组织部长打了招呼,就破格提拔了。这件事被捅到市里后,闻刚也很后悔。但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因为大错已经铸成。市委决定撤掉他侄子的职务,同时追究他的责任。他的侄子自从知道叔叔因为自己被人告了,也很痛悔,在家哭了一天,把眼睛都哭肿了。

在欧阳平的病榻前,闻刚显得很伤感,对欧阳平说:“欧阳书记,我今天特意来辞行,我已经联系了深圳一家民营公司,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开的,他多次让我过去当副总经理,我一直犹豫,思来想去,现在终于想通了。我要换一种活法。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吧。”

欧阳平坐在床上,吃惊地看着闻刚,他没想到闻刚竟要辞职。“闻县长,马上要把你调到市里,怎么说走就走了?你再考虑一下。”“欧阳书记,我这件事也想了很久,我在奉泉干了这么多年,苦也吃了,累也尝了,但官场这条路,我这辈子也不想走了。市委要调我到民政局,我知道是好意,但我没兴趣了。我明天就不上班了,我准备准备,过几天我就到深圳去了,那个岗位可能更适合我。”

“闻县长,你再好好想想。不是因为升不上县长闹情绪吧?我真不希望你走。”

“要说不闹情绪那是假的,我这么干不就是为了熬个一官半职的吗?要不,累死累活的,图个啥?钱又挣得不多,连老婆、孩子都养不了。”欧阳平坐直了身子,有些激动地说:“如果你工作有这样的出发点,我就不赞成了。我希望在政府工作的同志,一定要端正态度,秉持一个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干工作,不是为了当官,而是为了为人民服务。”

闻刚说:“欧阳书记,难道你不是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这么工作吗?今天,你也说句老实话。”

“闻县长,我跟你说句老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想有个好出路、好前途,但经过这么多年党的教育,我认为人的一生还是要为人民、为这个社会做出自己的贡献,单纯图名图利,那是要不得的。”

“你这话,现在我信。这两年,奉泉县的告状信不少,我有责任。比如,告秦阁的信有的是我的部下写的,我没有制止。在这一点上,我也对不住你。你这个县委书记在这么复杂的环境里没卷进去,也不容易。现在看,那些举报信都是意气用事,告黑状是最不可取的。我和秦阁虽然是对头,但当你来的时候,我们两个心还是相通的。我们不服,难道奉泉水县就出不了县长、县委书记吗?我们憋着一股劲儿,我们两个内心里都是要挤走你的,虽然我们没有交流过,但这想法一个眼神就能知道。我们俩曾在一个小酒馆喝了一顿酒,交流了一次,我们俩喝多了,决定背水一战。我们一直在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我们也看清楚了你这个人,不坏,挺有智慧,挺有大局观。我们俩慢慢服了,无论哪方面,我们俩都不如你。现在看,我们俩都是小人之心,小人之举。你比我们俩都强。”说完,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腮边。

欧阳平也动情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心思。今天你如此坦诚,我很感动。我们在一起工作的这段时间,是珍贵的记忆。我们从彼此不接受到彼此相知,我很高兴。最可惜的是,我们彼此接受了对方,却要分离了。”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在欧阳平离开奉泉县之前,秦阁也专程来看望了欧阳平,毕竟是工作了多年的老同志。但让欧阳平吃惊的是,秦阁的鬓角又白了许多。一个丧失了理想和激情的人,竟然衰老得这么快。秦阁被安排到市人事局任常务副局长,对此他也有些消极。为此,市委副书记和组织部长分别找他谈话,对他提出批评。前几天,秦阁竟然真的得病了,是抑郁症,上不了班,辞去了副书记一职。此后,秦阁闭门谢客,公共场合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开始养花种草,过上了自然、洒脱的生活。他养的君子兰特别肥,叶子宽大,叶脉的绿色是翠绿翠绿的。每天写书法,他的书法苍劲有力。这些兴趣上来以后,他的抑郁症好了许多。他听说欧阳平要走,就赶到病房来送一送老领导。两个人推心置腹,秦阁说,对你这个人,我们开始不服,现在服了。走时,秦阁也落了泪。

饶月河岸边有一个辽代的建筑,叫吟月阁,这里的夜晚风清月明,河上有渡船,在月色的照射下缓缓行进。坐在船头的客人可以欣赏河岸林立的高楼,欣赏吟月阁里那婉转曲折的歌声、鼓乐声。在静静的饶月河上,这是最美妙的享受。吟月阁一到夏季,演出一场接着一场,构成了绕月河边的奇特景观。沿着吟月阁的两侧,一排小酒馆向远处延伸开来。这里的客人

与子衿第一次喝酒的饶月河河边的酒馆就在这里。欧阳平回到平鹿后,再一次与资金相聚在这小酒馆。这是一个比较偏的小酒馆,这曾是贫穷的两个人畅谈人生的地方。两个人经历了这么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学校,回到了他们开启新生活的起点。此时,生活的种种磨难和险滩,他们都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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