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纠结的过程中楚玉已经抱住了他，楚玉的手臂放在李砚的腰侧，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楚玉的体温在逐渐升高。不仅仅是楚玉，李砚也是一样的。

“对不起。”

安静的房间，除了布料摩擦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别的，可李砚耳边忽然响起了楚玉的话。

“你说什......唔......”

李砚转过头想去问楚玉，可话说一半又被堵在肚子里。

楚玉的嘴唇柔软，灵巧湿热的舌尖轻而易举的便撬开了李砚的牙关，然后与之缠绵。

清凉的牙膏味道充斥在两人的鼻尖，那是桃子味的，是李砚之前和楚玉一起去买的。

楚玉吻着吻着便翻身到了李砚身上，他用牙齿一颗一颗的解开李砚的纽扣，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楚玉低头在李砚的皮肤上亲吻，时而吮吸时候轻咬。

幽暗的灯光照在李砚的身上，照出他那一点嫣红，看起来可爱极了。

楚玉又一次低下头含住了那颗，舌尖不停地去挑逗那点，引得李砚身子微微发颤。

“唔.....”李砚轻咬下唇，想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可那音调狡猾的很，知道从嘴里跑不出去，又从鼻腔溜了出来。

声音虽小，可此刻在两人之间却显得无比的清晰。楚玉勾起嘴角笑了笑，他也知道李砚喜欢。

楚玉顺着李砚的身体一路向下，嘴唇在他小腹处停了停，随后又轻柔的吻了上去。就在楚玉沉浸在两人难得的温存中时，一声极其细小的啜泣闯进了他的耳朵里。

楚玉立马停下动作，他抬头看着李砚，发现他眼角似乎是有泪珠，鼻子红红的。

李砚眨了眨眼睛，眼角的眼泪滑落了下来，落进发丝，也落进了楚玉的心里。

楚玉的脑中响起‘嗡’的一声，随即他又回忆起上次的李砚。他记得那时李砚也流过眼泪，是因为对自己的厌恶和自己对他做的那些畜生事。

可那时候的楚玉并没有安慰李砚，而是......

楚玉一手抚上李砚的脸，帮他擦掉泪痕，随后又俯下身安抚性的在李砚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满是疼惜与愧疚。

“别哭......”

“对不起......”

楚玉声音低沉，也带着一丝颤抖，他真的很怕李砚不接受他，更怕李砚永远不原谅他，最怕的还是李砚离开他......

楚玉已经很努力的在挽留李砚了，他为自己之前做的错事一直在赎罪，尽力的去弥补李砚，在李砚的生活中为李砚愿意做一切自己能做到的，就只是为了得到李砚的原谅。

为此他不会觉得累。

李砚没有回话，他抬起眼眸，睫毛挂着泪珠，看起来湿漉漉的，衬着昏暗的灯光，让楚玉更想疼惜他。

“别哭......”楚玉又一次重复了那句话，虽然他知道说这个没什么作用。

现在楚玉才知道，他原来一直看不得这个温柔又坚强的李砚掉眼泪。他现在真的后悔了，甚至开始有些迷茫，他使劲浑身解数，真的再也没有办法......

忽的，李砚伸出双臂，缠住了楚玉的脖颈，把人带到自己面前。楚玉被这一举动吓得愣了一下，随后李砚柔软的唇便贴了上来。

李砚温柔的舔舐着楚玉的嘴唇，轻咬又吮吸。半晌过后楚玉才回过神，他激烈的回吻着李砚，一瞬间便掌握了主动权。

这一晚，两人难得的都变的温柔了起来，楚玉动作轻柔，每一次顶撞都有考虑到李砚的感受，他吻遍了李砚的全身，在他身上布满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李砚在看到身上吻痕后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阻止楚玉，而是握住了楚玉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楚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楼了一下身边，可却没有楼到李砚，而是扑了个空。

睡意瞬间全无，楚玉猛地坐起身呆呆的看着周围，原本应该躺在自己身边的李砚，此时已经不见了人。

浴室并没有水流的声音，那人......

楚玉忽然想起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可现在如果李砚走了，那他真的就找不到了......

楚玉连忙从床上起来，只穿着一条内裤，快步的推开门走出了卧室。他焦急的寻找着李砚的身影，最后终于在阳台看到了他。

李砚坐在阳台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根点燃了的烟。窗户开了一道小缝，烟味顺着窗口飘到了外面，屋内并没有令人不舒服的气味。

他抬手吸了一口烟后，在嘴里含了半晌才吐出来，手指搭在椅背，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李砚看着窗外楼下的行人，偶有在遛狗的老大爷，清晨的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令人看着心情愉悦。

可能是感觉到了楚玉的目光，李砚转过头在看到楚玉之后轻笑了一下。

他将烟头熄灭，问：“怎么起这么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