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心都觉得累了,都想要取消祭祖一事好好休息,他第一次尝到当皇帝地憋屈。
“还有什么事要启奏的?一并说了吧。”
皇上一眼扫过众人,目光在娥妃身上稍微停顿。
娥妃从始至终都一副“我看不见听不见”的模样,一抬眼对上皇上眼神犀利,好似他在对自己说:你管教的好儿子!
娥妃又低头,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虽然皇上说有事一并启奏了,但谁是傻子?此刻谁不知道皇上正压着怒火不撒的,还敢说什么?
祁镜圆沉默,他已经为冥镜宫正了名,主要目的达到,只差揭发嫦妃。揭发了嫦妃的话就不只是对付嫦妃一人,还要与裘丞相那一方抗衡。
这事以祁镜圆一人之力是难办的,且也不能只他一人办,这还得看之后入住东宫的是谁。
只要不是祁月圆当太子,就好看了,以后太子爷也得出力稳固自己的地位才行。
祁镜圆已经给未来的太子送了一份大礼,就在天牢之中,只要用得好鲁猛,就能把嫦妃弄倒,削弱裘丞相的力量。
这个太子人选,祁瞳圆已是当朝都摆除在外的了。
祁月圆,他是不行了,除了他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外,皇上对他的一些做法也不喜。
而祁镜圆,他也没那个心思,再经过今日一事,皇上对他也有顾虑,祁镜圆又从来不管政事,基本上跟平安王一个样了。
祁镜圆已经在想,向他皇帝老爹讨个封号贴在远行山庄的大门上,然后回去复建他的冥镜宫。
那么,就是祁湖圆和祁玉圆了。一个武将,一个文官,就看皇上觉得哪个比较适合。
今日是祭祖,冥镜宫的事已经了,祁镜圆心中平静了,他冷视嫦妃一眼,退到一旁。
皇上看了祁镜圆一眼,再看身旁的太监一眼,太监立刻宣布出行,这下没有任何阻碍,众人浩浩荡荡出了皇宫。
这边祁镜圆为冥镜宫出了口气,那边许四海也下了个大决定。
陪白啄疗伤的时间里,许四海想了很多,从他来到这世界作为小阅子开始,他就想着自由,自己去闯荡。这些是他以前想的,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想想他许四海一朝穿越来到这异世,在平安府为奴几个月,刚适应下来就遇到了祁镜圆,担惊受怕过了一段日子,离开了平安府跟了祁镜圆去了冥镜宫,之后就过上了被人伺候的养尊处优的生活。
许四海还没体验过独自一人在这世道生存的感受,不知道在这里自己能做到什么,现在,就是个机会。
如果祁镜圆在,一定不同意他独行,祁镜圆在京城干大事,他又帮不上忙,许四海不想自己这么无所事事下去。
许四海望望天空,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不远处田里的葱绿庄稼,屋前走动的小鸡仔,好一幅悠然惬意的美丽景象。
再看一旁的白啄,神采奕奕,整个人比之前还要亮眼。白啄这几日恢复的挺快的,今早还晨练,许四海看他武功高强,想不明白他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三番两次被人重伤。
“怎么了?”白啄见许四海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
“白啄啊,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吧?”
白啄没有及时回答,听许四海这么问,他知道,他要离开了。
“嗯。”
许四海笑了笑,“我救了你两次,第一次你给了我报酬,第二次你还没报答我吧?”
“你有什么事我能做到的我尽力而为。”既留不住他,他也不强求,只希望许四海不忘了他便好。
“嘿嘿!”许四海咧嘴一笑,“给我一千两银子,再帮我去京城办件事。”
京城
午前,众人跟随皇上来到皇陵,皇上和皇后双双下了撵驾,相携走在前面。
皇后是典型的温婉贤淑女子,年近四十风韵犹存,双目沉静清澈,个性恬静淡然,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
之前在朝堂之上,皇后位于皇上身侧,跟娥妃差不多一个模样,对眼底下的纷争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些事她丈夫自会处理,不需要她操心。
皇后与皇上是政治婚姻,早年有些感情,成后之后皇后为大皇子劳累操心,加之皇上又多了别的妃子,她与皇上就只剩亲情了。
皇上对皇后也是满意,不争风吃醋,一心照顾儿子,且照顾得极好,怎不讨皇上喜欢?
祁瞳圆乖巧懂事,不给皇上添堵,反观娥妃管教的儿子,哼!整一匹野马,都给惯得无法无天了,连他这个父皇都不放在眼里,也是他自己给放养的,现在回来整老子了。
皇上一想到这事就气,恨不得立即找娥妃问罪,好好教训那不孝子。
皇后就在皇上身旁,知他情绪,淡笑着牵起他的手轻拍了拍,安抚他。
皇上看着身旁的人,想起在撵驾上皇后对他说的:“镜圆果敢有为,胆识过人,举止坦荡,好过暗中使坏的小鬼,晴阳委屈下又何妨?”
皇上名讳祁晴阳,也就皇后能唤他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