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远字练得好一些的时候, 温扆就开始教他一些比较浅显的书, 即看起来很难懂, 其实明白意思后会发现都差不多。

反正无外乎是些之乎者也之乎者也之类的, 韩远最烦听到这些，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说：“你能不能换本教。”

“不行。”温扆认真地翻下一页：“先生教我们，做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切莫贪急。”

韩远诱哄他：“你不能老是听老师的话，偶尔也要有自己的主张。”

温扆拧着眉反驳：“我自己的修养都比不上先生, 如何能擅自使用自己的方法呢？更何况，郑前辈说了, 新竹高于旧竹枝, 全凭老干为扶持。我尚未高于老师，如何能摆脱老师的扶持。”

韩远：…………

他当初真的只想随便拉个人敷衍一下。

韩远揉揉眉心继续听, 听不过一会就有人叩门进来：“韩先生, 有人找。”

韩远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就见到那人是平日里跟在他身边的人, 估计是怕叫不来他, 特意上来的。

韩远应了一声，转头和温扆说：“我出去一下。”

温扆点点头，刚把书放下，就见韩远走几步路又择回来警告他：“我就离开一会，你别给我跑了。”

“如果我跑了呢？”

“你敢？”

温扆目光水亮的看着他。

韩远磨磨牙, 轻轻捏了下他的耳垂：“你试试看。”

*

韩远的房间没人会进来，温扆闲着无聊，拿着用来教韩远的书看了起来。

看久了，温扆又觉得这边的亮度太暗，就坐到了韩远的床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