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被吃了吗?
慕容沅挑起某人兔子般惊恐的眼脸,好整以暇地微笑着,目光清冷中带着三分邪笑,“你这多么次送上门来,怎么反到一副怕我怕得要死的样子。上次胆大包天地说我要娶我的那股子气势上哪里去了?”
他身为一个男子,对方说要娶他?这是把他是男儿的身份忘记了,还是真的不在乎性别无差?
“我……”苻翎感觉慕容沅的手极冷,有些冷到如冰一般,并不像前几次那般温灼,细看一下他整个人脸色苍白地有些可怕,几乎是毫无血色。
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之前受了寒气还没有好?”
慕容沅将手放下来,对于他转移话题是有些好笑的。
实际你说娶我,我也会应的。但你转移了话题,那就怪不得我不给你机会了。
“去宣室殿那里替你父皇瞧病去了,这宫里的太医太没有用。”
慕容沅负手,将案几上将被苻翎翻得乱七八糟的书籍收拾整齐放回原位,然后回了案几前撩了衣摆坐下,拎起茶壶。“过来同我说说话。”
苻翎应声过去了,于慕容沅对面坐下来。
也许是去宣室殿久了些,之前泡好的一壶茶有些凉了,慕容沅微皱眉推到旁边去,不喝了。
苻翎好奇地问道:“我父皇他怎么了?他没有过来欺负你?”
慕容沅:……
滚动了下喉咙,感觉有些涩。幸亏是不是在饮茶,不然他保证不了不会喷到苻翎身上去。他痛心疾首地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根本不会说话。”
苻翎摇头:“没有啊,大家都夸我能说会道。”
慕容沅抽动了下唇角,“若是我被你父皇欺负了,你会如何?”
苻翎眉间露出一丝杀意:“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苻翎对苻坚向来是从无好感,两人连父子关系都是众人眼中可有可无。
而这个原因并非是他母亲死得早的原因造成的。
而是……
那是他心里的一道极深的伤痕,这辈子都抹不去。但他也从来不提及,别人都不知道,甚至是苻坚自己都恐怕忘了。
我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就宁愿去抢过来,为此付出不计后果的代价都无所谓。
哪怕是下了地狱,满身红莲业火焚烧都不会有任何后悔。
若是父皇敢对无尘下手,伤他一分尊严,那他就宁愿让天下倾覆,给他陪葬!
慕容沅沉默怔然了好一会儿才道:“别做傻事,这个世上若有人敢伤我,我会自己讨回,若是因此连累了你,那倒是害了你了。”
慕容沅并没有想到苻翎会执着到了会说出手刃亲父的狠话,那狠厉的眼神,以前从来没有在这个少年的眼中看到过。
他多数看到的是,他耍着小聪明整天没心没肺地痴缠自己。
不要变啊。
该变的是我才对。
“为什么?”苻翎急了,难道要他眼睁睁地看着无尘和当年的慕容冲一样,受尽折辱而一生痛苦。
他记得,那个时候慕容冲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子,三年后离开长安那个眼神即使是再平静,也掩饰不住里边的悲痛和愤然,恨意滔天。
慕容沅摸了摸苻翎的头,温言笑着:“我永远都不会失去尊严这个东西,你放心。”
苻翎被他冷冰冰的手摸得有些怔然,心疼地把他的手捉下来,合在自己掌心仔细地温暖着,不停地替他搓着手,企图让他的手温暖起来。
少年这个细心心疼的举动使得慕容沅心里那道有了裂痕的心咚了一下,然后他怔怔地看了他很久,最后忍不住凑了上去,亲了他一下。
苻翎被亲得懵住了,抬首望着他,却见他轻启唇角,一抹笑意温灼如三月阳春,自眼稍蔓延到唇角。
“我讨回来了,谁让你上次偷亲我。”
苻翎怔然一阵后,凑过去对着慕容沅笑得温柔的脸猛亲,啃得慕容沅迟疑地顿了会儿,然后他自然是不服气了。
“你凭什么啃我的脸?”
“那你不服可以亲回来啊!”苻翎理直气壮地说着,然后想继续亲,却接下来被慕容沅一个邪笑给拉入了怀里,直接被压在了桌案上,将桌上的茶杯都给碰倒了。
“安宇,这可是你自己找的,别怪容沅下手会狠哦……”慕容沅笑着俯首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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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到这里有没有想揍我的冲动,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