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之后，子佩总感觉自己那天话说重了，可是她真不想生活中再起什么波澜。想想还是给她发了条微信。

子佩：嗨，睡了吗？

对方秒回。

扎马尾的丫头：刚躺下。

子佩：噢。

扎马尾的丫头：对不起，之前是我过分了。

子佩没想到对方会先道歉，反倒有点不安。

子佩：没关系，是我该说对不起。

扎马尾的丫头：你的工作地址是我在论坛的作者简介里看到的，这小城也就一个那样的单位，你家的地址我不知道。

子佩：……不好意思。

对方这样一解释，子佩反倒觉得有点难为情了。

扎马尾的丫头：我之前有个女朋友，她也很喜欢看书，偶尔也写点小文章。

子佩：你们？

子佩对屏幕那头的人这么直接的表述已经习惯了，也不惊讶。

扎马尾的丫头：后来……后来我们分手了。

子佩：抱歉（咖啡表情）

扎马尾的丫头：没事的。

也许是因为碰到了可以不伪装，可以讲真话的人，也许是子佩心里也真的压抑了太久，她第一次把自己和林语，讲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子佩：我之前也有一个女朋友，半年前分手了，几个月前她结婚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发到来一个拥抱的表情，子佩知道她只是想安慰自己，但是她不习惯给别人发这个表情。

子佩：我们异地了七年，每年最多见两次面，她在南我在北，相距近两千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