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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1/2)

没有人能够从那种高度看到外面,除非有一个身高超过两米五的隐形人,或者从房梁上倒挂下来的隐形人。

不过显然,放在这个关卡里,最有可能的是——那里有一只悬浮在半空中的鬼。

严淮抬脚走进了正厅,秦师莲……这个女人,究竟和每天晚上出现的那些鬼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真的是他们以前所认为的那种敌对关系吗?

“回来了?挺快。”谢安舒一眼就看见了严淮。但是他很快就从严淮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观测到了一种极低的气压,把本来打算说的话咽了回去,换成:“发生了什么?”

总不可能是发现我们每天吃的饭其实是癞蛤·蟆变的吧,等等,这里可不是什么用常理推断的世界!谢安舒脸都快绿了。醒醒,谢安舒!这只是你的臆断,你的猜测,哪里会有这么丧心病狂!

“这个老婆婆……秦师莲,和这些鬼物的关系可能没那么简单。”严淮向在场的人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大家都没有料到会是这种发展,一时间都愁眉不展,尤其以许星河最甚。

“许星河,我记得你说过这个山庄死气很浓?”

“是的。”许星河点头:“如果真的按你所说,那么这个老婆婆恐怕就大有来头了。我之前虽然奇怪过为什么她可以在一个充斥着死气鬼气的地方一直安然无恙地活下去,但是因为她的法器打消了这个疑问。如果她不是凭借着法器生存下来的话,那就一定是与这些鬼因缘深重。”

与这些鬼因缘深重啊。谢安舒想起自己以前的推测。如果这些鬼真的是这个山庄先辈的刀下亡魂,那么秦师莲身为山庄主人的宠妾,出现在这里可能只有一个目的。

复仇。

相当老套的剧本。无论秦师莲究竟是因为知道了山庄主人的身份才嫁给他的,还是嫁人以后才知道的身份;无论是他们两情相悦还是山庄主人一往情深,他都可以分分钟脑补出一场年度虐恋大戏出来。

更不要说他们还有一个女儿,甚至可能不止一个女儿。

“这关系……”谢安舒扶额摇头,也不知道秦师莲为什么到了现在还留在这里,是因为对女儿的愧疚?对山庄主人的恨意?还是只是单纯的忘不了过去的经历,觉得离开这里也没地方可去?

一个人守着一座巨大的坟墓,整日与鬼魂相伴,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问。”许星河再度开口:“如果她真的和这群鬼相识,为什么又要求我们捉鬼呢?”

也对。谢安舒换了个思路,谁规定与鬼有关系就一定是来复仇的?说不定人家是什么捉鬼世家出身?在厨房里对话的也只是她养的小鬼什么的。

但是他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似乎第一种猜想才是正确的。

七个人在大厅里把现有的线索又里里外外地分析了一遍,直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闻人谦和方成终于也来到了大厅。

“可算来了,你们之前去调查什么了?”黎月迫不及待地问到。

“我去了这里小姐和侍女的房间找了些首饰比对,然后又观摩了一些画着美人图的饰物。”闻人谦找地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算是有一点收获。”

“怎么讲?”

“这枚簪子从材质,锻造工艺,到款式,与山庄里的普遍样式都完全不同。虽然同为金簪,但山庄里的大多都是采用鎏金工艺或者直接打磨雕刻而成,经常会辅以各色宝石点缀,这一支则是用极细的金线一点一点编织缠绕成簪形,远处看上去十分简朴,但是细看却能从中看出许多特殊繁琐的纹路,应该是这个世界中特有的图腾或者花纹。闻人谦一口气把自己的发现全部都说了出来,然后慢悠悠地端起茶润了润嗓子。

“所以……结论是什么?”剩下的人都没听明白闻人谦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只是被莫名其妙灌输了一堆关于簪子的常识。章耀辉对这些基本一窍不通,忍不住拍着大腿追问。

“……”闻人谦用一种“都说到这里了你们还不懂”的眼神瞪了这群人一眼:“说明她的出身应该并不低,否则配不上这种级别的簪子。而且她的故乡应该距离这里很远,起码要在文化上有着一定的差异。”

谢安舒手指在宽袖中隐晦地点了几下,他真的很好奇闻人谦是干什么的,不仅很是了解诗词歌赋,而且通晓内宅账本,家居首饰,简直有一种,嗯,宅斗戏主角的感觉。

难道以前是管家不成?

不过他提到的这些更加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这个朝代并没有什么内乱叛变,即便会打仗也只是发生在边境地区,那里的各种文化习俗确实与中原不同。

只是坐着也不是个办法。黎月首先提出要凭借自己的速度去试一试能不能把钥匙偷出来,章耀辉说自己的精神体可以隐形所以也喊着要帮忙。许星河表示他想要去确认一下那盏灯和秦师莲身边的鬼物究竟是什么。闻人谦也说想查验一下山庄各处的样子,看看能不能从其它角度得出答案。谢安舒和严淮则留在这里临摹昨晚的第六本册子。

“就差一本了。”谢安舒把完整的图拿起来看了看。这张图只剩下最中间核心的一部分还没有被填上,其它的地方都已然成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图的样子有点熟悉。”谢安舒看着纸上一片凌乱的圈线点勾,顺手拿起另一张纸把一些线段较为密集的区域着重复制了一遍。

感觉还是不对。谢安舒在纸上删删改改,无奈这种细毛笔不是铅笔,只能越画越乱,最后长叹一口气把笔摔倒了桌上:“唉,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刚才好像还有一点想法,这会儿全忘了。”

严淮拿起那张一片凌乱的纸,他能清晰地记住谢安舒方才每一笔的顺序,以及删改时候的每一处停顿和犹豫。看了半晌,也抽出了一张纸,将另外一种图案慢慢画了出来。比谢安舒一开始那张图少了很多细节,但是更加突出了几条主要的线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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