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冷哼撇开眼。
李唯安打量了她好一会, “其实我能理解,就像你听你娘说的话然后认定事情是那样子,可我也相信我娘没有说谎。”
“你闭嘴!我娘才不是那种人。”
李唯安见她反应激烈,耸耸肩。
“我也不想跟你扯这些话, 那鸳鸯枕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小文怨恨地看着他,“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见她敌意这么深,李唯安知道这有着这成见是问不出什么的。
“小悦是不是你故意让魏厨子把她弄走混淆视听的?”
李唯安觉得应该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能拿得到曼陀罗粉的必定是和聂亲王有关联的,至少在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小文脸上带着嘲意看着他,并不回答他的话。
还没待李唯安再询问些什么,李相如就带着人闯进来了。
小文脸上带着一闪而逝的诧异, 勾起了唇, 随后慌张地看向李相如,好像被人捅破了什么一样,开口却不敢说的样子, “二老爷……”
“爹?”李唯安也没想到他会过来, 昨天还听人说去巡视庄子去了呢。
李相如制止了他开口,看着不远处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小文,一脸的审视。
“你娘叫什么名字?”
小文一改之前的模样, 怯怯懦懦地说着,“凤柔。”
李相如微眯着眼, 好一会才对着身后跟着的随从说, “打碗水来。”
水打来后示意身旁的人扎了下小文的手指, 挤出几滴血, 却并不让人将人放开。
李唯安在一旁淡淡地看着这一幕,这滴血认亲的现场,还真是第一次见,即使知道并不准,也没有开口阻止。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种方式是有效的,并且一直传承着下来。
虽然听了李张氏的话后,对她是原身的同胞有了怀疑,可在没有实切的证据之前,一切都还不好说。
李相如看着那碗中随着水三开的血,挑眉看了眼不远处的小文,咬破食指,滴了下去,看了好久,脸上神色不明,让认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待有所动作时才摆手让人端下去。
然后靠近小文。
小文看着越走越近的李相如,眼里有着几分期盼,“二老爷......”
李相如微眯着眼打量她,“你说你是我女儿?”
“千真万确,二老爷,当初我娘是被陷害的,”小文委屈地说着,“二夫人还想杀了我呢,老爷,求你给小文做主。”
“你娘在何处?”李相如避开她的话问着。
小文犹豫了下才说着,“我娘她死了......”
“哦,我知道了。”李相如淡淡地说着,说实话,连她娘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也早忘记了,只不过当初办事回来确实是听说了有那么个人与人私通被自己夫人赶了出去,也没过多在意,时隔多年,没想到还有人提起那么一回事。
小文见他一点触动都没有,心一凉,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李唯安也看不懂,这若是自己的亲女儿,那相认的场面也不该这么冷淡吧?这若不是,贸然有人找上门来说是李家的血脉,对于生孩子执着了大半生的便宜爹来说,也不该是毫无波澜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才对吧?
李相如似乎在考虑了很久之后才对着一旁的人说着,“你带她下去,暂且按府里小姐的月度给月奉,院子就把如春院腾出来。”
“是,二老爷。”
小文本以为不会有戏的,但没想到却峰回路转,连忙说道,“谢谢爹。”
眼里还有隐隐可见的泪光,看向李唯安的眼神还夹杂着挑衅的意味。
对此,李唯安觉得有些无语,这人的假想敌和臆想症还真是够严重的。
待人把小文带了下去,李唯安出声问着,“她当真是爹流落在外的血脉?”
李相如神色不明地说着,“嗯?怎么你对你爹认她有意见?”
“若当真是爹的孩子,认回来也无妨,只不过此人对我和娘有着不小的敌意,只怕会出乱子。”
李相如看着越发稳健的李唯安,心里还是满意的,以前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自己看了就不喜,一点都没继承到自己的三分气概,虽然是自小出胎体起就病弱的原因使然。
“爹自有主意,她的事你也别管,任她去闹,你娘那我会亲自去和她说说的。过几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到时候会把她带上,你们尽量能不出李府就不出,小心一些行事。”李相如叹了口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李唯安有些不放心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