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糊糊在面前这个傻子傻乐的目光中,颇为无奈的抬起爪子,把这个傻子觉得好一点的糙糠馒头,按到自己嘴巴前,一点一点的吃了。
印小桑也跟它一样,一点一点的吃,觉得有人陪着吃饭,应当也是这样的感觉。
印小桑颇为高兴,想要抬手去摸摸这个小伙伴,突然意识到,这还是一团血糊糊,毛发被血和其他的脏东西,糊成这样颇为难看。
于是印小桑决定今天再去一次溪水边,今天应该不会在遇到那些人了吧,血糊糊好像还很虚弱的样子,他决定等中午过后再去,那时候溪水是温的。
一人一团吃完了糙糠馒头,闲来无事,就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不知怎的,印小桑特别喜欢看血糊糊的眼睛,从它的眼睛里好像能看出嫌弃的眼神,
“哈哈。”印小桑觉得它自己顶着一团血糊的脏乱差的毛发,居然还嫌弃他,简直不可理喻,越是这样,印小桑就觉得越好玩。
终于等到中午,血糊糊嫌弃地拒绝了印小桑的糙糠馒头,印小桑也不在意,自己抱着一个馒头肯。
印小桑看着外面的烈日啃完了馒头转头就对血糊糊露出一脸的笑。
血糊糊疑惑的看着他,想着,这傻孩子又看它作甚,突然,血糊糊一眼震惊,因为印小桑把它抱了起来。
血糊糊震惊了,同时也吓到了,它想到了人类抓到了小动物都是放血剥皮,再生火起架,虽然它也同情这个整日吃糙糠馒头的人,但它也不想贡献自己呀。
印小桑感觉怀里的一团在轻微的抖,安抚的摸了一下血糊糊的头。
怀里的血糊糊,还在一边思考待会儿要怎么拖着受伤的身体逃跑,一边感叹自己命途多舛。
血糊糊望着周围景象,在想这命苦的傻孩子要带它去哪里,不对,是残忍的凶孩子,一点都不可爱。
终于来到了昨天的溪水旁,印小桑抱着血糊糊向溪水走去,血糊糊看着眼前的潺潺清澈的溪水,更加感叹自己的命途多舛了,这孩子定是个惯犯,随便找个地方放血会留下血腥味,流水可以把血腥冲走。
印小桑躬身把怀里的一团放下,触地的血糊糊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正准备立刻跑,就被这傻孩子纤瘦的手拿着一只爪子,按到了溪水里。
沾水的血糊糊登时想炸毛,但是糊在一起的毛一点都不配合,炸不了。
血糊糊惊恐万分时,忽听到男孩轻柔的声音,血糊糊转头望着男孩。
“午后的溪水是温热的,还行吧?”印小桑微笑着看着眼前这小小的一团。
印小桑见眼前的一团没有反应,便认为水温还可以,于是就动手把水浇到血糊糊的身上,开始清洗这脏乱差的毛发。
血糊糊感觉到温水淋在自己的毛发上,瘦弱的手轻柔的给它理毛发,清洗赃污,血糊糊虽然有点懵,但是忽然就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的命途多舛了。
印小桑耐心的处理受伤的脏乱差的毛发,足足一个时辰才清理干净,惊奇的是血糊糊拥有一身纯白的毛发,没有一丝的杂毛。
印小桑看着自己辛苦一个时辰的劳动成果,颇为满意,顶着眼前纯白的毛发发呆,觉得怎么会有这么纯白不含一丝在毛的动物。
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命途多舛的小东西,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发呆的傻小孩,觉得他没有恶意,就只是傻而已。
见印小桑还是在发呆,小东西索性摆脱他的手,跳到溪边裸露的石头上,扭身甩干自己身上的水,顺便把这个傻小孩淋醒。
傻小孩印小桑果然被淋得满脸溪水,立即抬手遮挡。
当印小桑放下挡在面前的手时,便见到了蹲坐在石头上的...白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