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似其他人一样上下打量，颜晨曦却感觉到了一种不自在。好似，在他面前，她如同没穿衣服一般。

“你与你的父亲很像，唯独这双眼睛，像你的母亲。只是，现在这张脸，毁在了这个伤疤上。”

长孙明缓缓开口，嗓音沙哑低沉。带着五十多岁的人不该有的沧桑，仿佛，他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年龄。

颜晨曦心像被刺扎了一下一般，脸的事情，是她的心魔。颜晨曦失神良久，才笑笑。“人生总不会太完美，没有绝对完美的人生。”

长孙管家将长孙明推到落地窗旁，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这样的城市，孤独的人太多。自从晏淮离开以后，每一天对于他而言都像是撩煎熬。

“这个案子，我不想交给你。”

长孙明没有拐弯抹角，这是对别人的尊重。没有结果的事情，就应该一开始就说清楚。

颜晨曦料到如此，镇定自若。“可是，颜氏已经投标成功了。靠自己的能力。”

“真的是靠自己的能力吗？颜晨曦，有些事情，我们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

长孙明转过头看向颜晨曦，眼神复杂，随后又补充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把项目交给你，你心里应该清楚的。”

颜晨曦坦然一笑，“做生意，讲究的是信誉，尊重。我想您老刚刚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不愿意把案子给我，也是出于对我得尊重。”

“那您想过没有，您已经公开竞标了。便就应该会想到这样的解决，让我参与进来，然后又强行让我离开。这算不算失信的表现？”

颜晨曦说出这些话，长孙明直直的看着她。“跟你父亲比起来，你倒还算有几分他得魄力。”

“过奖，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今日，我便就是要失信，又如何？”

颜晨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管理好脸上的表情，开口：“为什么呢？因为上一辈的恩怨？”

“一半，我也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除非，你找到理由让我信服。”

长孙管家递给长孙明一杯热茶，顿时，房间里茶香四溢。

“颜氏算是最好的选择，这一次，秦氏和墨氏科技都没有参与进来。颜氏便是合作最适合的对象。”

“你可别忘了，还有东华集团。”长孙明抿了一口茶，眯着眼笑着开口。

“我想，长孙董事长也知道东华集团的背景。东华集团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私下在做些什么。这样的集团，如果真将案子交给他们，出了一点纰漏，都会连累到长孙集团。”

“而其他公司，跟颜氏比，还差一点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