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一把扯过毛巾,抱着头跑出去,边跑边说:“你欺负我!我就不信你给别人洗头发也这样!”
顾菀宁笑着擦地,又换了件睡衣,而后拿着当初装修剩下的报纸出来。
于笙羞归羞,气归气,开心的心情却一点都不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宁宁在地上铺报纸的样子,也想扑过去把她摁在地上亲一亲。
“……”
不对,这个发展不对。
于笙的脸有点疼,她恍惚间记起之前和橘子聊天时,自己曾下过“坚定”的决心——
将来她要是追到宁宁,她们一定细水长流、平平淡淡。
现在看来,她们没有细水,倒是有过一次“戏水”了。
大概是刚刚的暧昧气氛还没有完全过去,两人一时都没说话。于笙默默坐下,顾菀宁站在她身后,为她围上一次性罩衫。
花生不知道她们两个在做什么,觉得新鲜便跑了过来。顾菀宁怕它一会儿把碎头发带的到处都是,干脆把它关进了阳台。
雪白的萨摩耶站在阳台门前,表情肃穆。
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从前天开始,这两个人一直黏黏糊糊的,眼睛里只有彼此,对它的关爱少了很多。
花生不服地挠挠门,见真的没人搭理它,低声呜咽一会儿,趴在地上晒太阳去了。
它委屈巴巴地晒着太阳,于笙忐忑地等待她的新发型。宁宁剪头发时没有再做什么事,只问了几句她想要的发型,听她没有想法,便自己专心动手剪了。
湿漉漉的头发在修剪中渐渐晾干,等顾菀宁剪好,她的头发已经半干了。
顾菀宁又让她去洗头,不过这次是于笙自己把脑袋扎进盆里洗的。洗完出来,顾菀宁给她抹上精油吹干头发,最后用卷发棒将发尾夹出自然的弧度。
“好了。”她拉起于笙,将她带到自己屋里的落地穿衣镜前。
于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一亮。
齐耳短发好可爱!
但是为什么……她看起来受里受气的呢?!
不过总体来说,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发型的,现在可以说是她
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头发最好看的一刻了。
于笙满意地竖起拇指:“你手艺果然不错。”
说话间,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那么这位客人,你的报酬呢?”顾菀宁笑道。
“……”于笙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顿了顿,把手交了过去,“以身抵债,行吗?”
顾菀宁上下扫她一眼,说:“行吧,就这么定了。”
说完,两人一起笑起来,于笙去收拾客厅的地板,顾菀宁收拾工具。
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候,两人一起在厨房准备晚餐,吃饱后带着幽怨的花生出门遛弯。
她们今天出来得早,公园里遛狗的人不少,花生泄愤似的找了只帅气金毛一起玩,不过没玩多久,另一只母金毛过来,不客气地赶走了它。
于笙和顾菀宁看得哈哈直笑,赶紧给狗主人赔不是。
花生顿时更丧了,尾巴耷拉着,头也耷拉着。
于笙碰了碰宁宁:“是不是该给花生找个男朋友啦?”
“它有喜欢的狗,”顾菀宁笑笑,“你认识的。”
于笙只认识花生和大黄,于是惊讶地问:“难道是毛彦彦家的大黄?”
顾菀宁道:“嗯,它们玩得很好,可惜我最近很少遇见大黄。”
于笙掏出手机说:“不如我现在去找彦彦,给它们定个亲?”
晚风吹过,顾菀宁将她扬起的发丝别到耳后,说:“我们还没定亲呢,花生不着急。”
于笙:“……”真的吗?
花生的亲事就这么被搁置下来,接下来的时间,于笙开始在家和雁来录音棚之间穿梭,有时还去臧天月家练习电子琴、吉他。而宁宁不在家的时候,她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训练气息、咬字和发声,进步飞快。
一周后,臧天月将曲谱和歌词交给她,让她练习准备参赛的原创歌曲。
于笙学会以后第一个唱给宁宁听,听到宁宁夸奖,这才开开心心地去找臧天月。
忙忙碌碌又是一周,录音棚教室最后一次教学结束,特训她的老师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轻松。
用老师的话说,于笙是那种既有天赋又肯努力的孩子,在这样高强度的自我训练下,她的唱功稳扎稳打,前几轮比赛只要正常发挥,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后面的比赛,就要看她的运气和努力程度了。
后天,松糖公司联手皇霖娱乐录制初赛节目,并在kai平台同步直播选手表演画面。因为参与人数众多,时间有限,五位导师中有两人摁下淘汰键即为淘汰。
这五位导师中有两位是业内知名音乐制作人,两位二线歌手,还有松糖公司的元老歌手、制作人雁唐。
业内都知道,这五个人对音乐的态度都极为严谨,想在他们手下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
这让越来越多的观众期待起这场比赛。
他们不想听选手比惨,也不想看他们被背后公司包装出的人设,他们想看一群真正追求音乐梦想的人,在松糖公司的比赛中梦想开花。
两天的最终准备时间悄悄流逝,于笙将歌曲练得滚瓜烂熟,一切准备就绪。
万众期待下,第一届《逐梦音乐人》初赛录制与直播,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