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季就只有一位女性嘉宾参加,倒不是节目组刻意不找女明星,而是因为有前三季众多女星惨痛的经验教训在前,基本没什么女明星肯来。一个个智商亮红灯,形象打红叉,吓成狗的脸都做成了表情包,啊啊啊的花式尖叫都配了小黄图,那形象毁得找都找不回来了。
白静白姐是自告奋勇来的,主持人,没女明星那么多偶像包袱,风格就是敢说敢做,来之前还调侃自己,让大家做表情包的时候记得给她美颜。
所有人里头,崔恕就跟她熟悉些,因为以前上过她的访谈,是为数不多的没让崔杀手逼疯的访问者。
“白姐?”崔恕来到唯一开着的房门前,是小女孩的房间,白静正在里头缝娃娃。
“哎?崔恕!你怎么来了?”白静努力穿针引线,没顾上起来,“你们都怎么弄的?我都快疯了,快来帮我缝娃娃。”
白静居然把地上那堆剪掉头的娃娃又重新缝好了。崔恕乐了,“你缝这些干嘛,她让你缝的?”
“对啊,你们难道都没缝?”白静懂日语,所以听懂了小女孩的话,完全是照做,“她要我帮她缝好所有的娃娃,哎哟我一看见她就想起我女儿来,心软的不得了,让做什么做什么。”
崔恕意味深长地看向韩樾,对方却没看他,而是非常不合时宜地放了个彩虹屁,“白姐语言功底很好,懂多国语言,圈内有名的才女。”
白静笑起来,“大影帝可别这么夸,容易闹绯闻。”
崔恕问她:“你开了几个房间?”
“我就开了一个停尸房的房间,半条命都吓没了,再然后就是这个,时间也太快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逃出去,其他人呢?不会就剩我了吧?”
可以说是很糟糕了,崔恕一边跟她说明大家的情况一边去柜子里找小男孩的衣服,三两下塞好了一个小人交给白静,“用这个哄她就好了,但愿她给的卡是电梯卡。”
“这么简单?”白静简直怀疑人生,不过她没墨迹,照崔恕的话的做了,小女孩很快给了卡,但可惜不是电梯卡。
“走,继续开房门。”崔恕不能在这一层溜门撬锁,因为会导致白静违规,只能按部就班的找电梯卡。
虽然找到了也不见得有用,但最后的希望不能放过。
下一个房间一打开,白静就吓得躲到崔恕身后,大概因为俩帅哥在没好意思叫,但那脸色已经惨白了,“我到底为什么要来打脸啊?我是真怕这些玩意,偏偏还不服气想来试试,这得多想不开啊你们说。”
这房间跟人头的房间布景一样,不过吊着的不是人头而是胳膊腿,一截截腿吊在天花板上的场景跟吊了一屋子吊死鬼没两样,还有一只只耷拉着的手臂,走进去的时候感觉它们随时都会掐住你的脖子索命。
白静一边捂着脸一边问:“这是啥意思?卡不会藏在胳膊腿里吧,这都什么人才想出来的?”
“白姐,你来酒店后照过镜子吗?或者有没有看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镜子?镜子肯定得照啊,我好歹也是个女人,一来就洗澡了,在直升机里沤了一身汗。”
六位嘉宾除了韩樾之外待遇都一样,应该是节目组的套路之一,先把嘉宾的行李跟通讯工具收走,然后搞得大家晕头转向再出一身臭汗,进了酒店之后必定要第一时间洗澡,然后计划着洗澡洗一半的时候忽然断电。
他们想要的效果大概是嘉宾们“衣不蔽体”地逃出酒店,至少也得是崔恕这样穿着拖鞋浴袍往外逃,大家像是澡堂子开大会似的聚在一起,最好有个别人光膀子露大腿贡献节目爆点。
但可惜大家都在第一时间选择“要脸”,宁可把汗馊了的衣服重新套身上也绝不毁灭形象,“实诚”嘉宾就只有崔歌手一人。
“你这么一问我想起来了!”白静回忆说,“我洗完澡照镜子的时候好像看见过一只手,吓得我唱了好几遍国歌,不过很快就没了,我以为是幻觉。”
不用问,肯定没看清。崔恕如法炮制,去白静房间里拿来挂衣杆,二话不说挑下天花板上所有的手,顺手丢给韩樾几只,“樾哥,看你的了。”
韩樾:“……”
一串串猪血洒在韩影帝纤尘不染的白T恤上,泼墨似的充满了艺术感,每一滴都好似在欢快地嘲笑他那张挂牌一百亿的蜡像俊脸。
某前辈那如春风拂面般的复印表情终于有了点要崩的意思。
然而某晚辈还在没眼色地催促:“别愣着啊,赶紧啊剩半小时了就。”
韩樾弯了弯嘴角,很“大度”的不跟他计较,抬脚指了指地上的某一只手,“在这。”说完就把手踢还给了崔恕,“既然你沾手了就顺便掏出来吧。”
崔恕心说信你的邪,用眼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