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最亲近的人毫不在意地抛弃,让唐霁心痛难当。
以后?他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那位大主顾,是位元婴后期的高修,最擅长的就是蛊术。自己若落到他手里,怕也只能沦为蛊王的盘中餐吧?
看着眼前少年担心的脸,唐霁没办法说,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草草敷衍了他。
都说进了小花房能有好运气,唐霁忍不住祈求,小花团,也把好运气分给我一点点罢!
宿锦很为唐霁担心,但他目前却什么都做不了。有心去求乐阳散人和剑七剑九他们,却又心下顾忌,那些人并没有去救唐霁的义务。
去求信任又没有顾忌的修,修却只是低垂着眼不说话,让宿锦很是气恼了一番。
不论他怎样为唐霁担心,眼下的事情仍是最需要去做的。
谢父的生辰终于来临。
作为庐山的名门望族,谢父的生辰可以说是一件极大的事情。上至庐山城的官员,下到细微处合作过的商贾,都纷纷前来祝贺。
这一天谢府如过年般张灯结彩,寿堂正中挂着金色的“寿”字,红烛高照,鹤翁立前。而宽大的院子更是摆满了酒席,前来祝贺的人群络绎不绝。下人们端着食果茶盘训练有素地穿梭期间,而强壮的家丁们站在暗处,随时上前处理突发事件。
喧闹声恭贺声声声不绝,拉起的长鞭余丈长,点燃的时候,似乎整个庐山城都热闹起来。
谢父名叫谢敬尧,其实年纪并不算大,尚未五十,按照常理不到操办如此隆重寿宴的时候。
但他自己也清楚,如今他的生辰宴,早已不是单纯的庆祝生辰了,而是各家联络感情交谈生意之地。
除此外,也是个请仙人前来的一个理由。
谢父此人,虽为谢家家主,但仍是肉体凡胎,和那些对修仙者趋之若鹜的巨富豪绅一样,也有着浓烈的兴趣和心思。
凡间之人,七十便古稀,耄耋者更是少之又少。而那些仙人,动辄几百年寿命,这是凡人无论积累多少财富都无法企及的。
试问,有谁不会恐惧衰老与死亡?若有可以活得更久的机会,又有谁能不起心不动念?
他没有灵根,无法走修真一途,只能试着结识仙人,以求些灵丹妙药。
前几年,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结识了庐山附近的一个修真门派。据说那掌门已到了金丹之境,平日不吃不食也毫无大碍,当真是一个仙人了。
去年他终于有幸请来了门中长老,这不仅让他有机会更亲近一步,也让他在附近城池名声大噪,连生意都更好做了很多。
他早早受了儿孙和族中子侄的叩拜,也得体地接待了前来的宾客,但神思仍有不属,下意识地便会往外看。
周围宾客见他如此,自是明白他在等谁。有伶俐者,便会偶尔引他说道一二,让众人愈加钦羡期待。
宿锦带着连穆夹到人群之中,四下打量,见人们对修真者饱含期待的眼神,心情着实有些复杂。
不说他知道的剑七剑九等人,单说他自己,严格来说,就是个“正儿八经”的修真者。
虽然修炼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但那也是他一棵菜一棵菜种出来的!
多少艰辛,更与何人说!
修为还……可以吧,毕竟已经是筑基期了。
虽然只是修仙的第二层,但一共才七层。
要知道常人凝气期就要三四年,从筑基到金丹,少说也要十年,而能否到金丹,则是一个坎儿。
即使到了金丹,再往上修,更是难上加难。有人修到死,也就只是个金丹了。
所以人们常说,修仙之路阻且长,且至金丹已是乡。
像谢敬尧等人千盼万盼的坐到修仙门派掌门的人,也只是个金丹而已。
见众人都眨巴着眼儿等着,慢慢地让宿锦也多了几分期待感。
说起来,他好像还真的没有见过真正的修真者呢。
“修修,修真者是不是都是很帅?”宿锦忙中偷闲问了一句。
修道:“修为到一定境界,是可以调整自己的容貌。”
“咦?”宿锦一喜,“那等我修为高了,我不就可以变成吴彦祖了吗?”
修:“……”
44、彩虹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