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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翅膀(2/2)

我奋力挣扎着,可我的哥哥们走过来倒拖着我。

“小余哥哥。”

他单手轻松地掰开了腿上紧抱着的手指,一言不发。他挤开了其余人,直接把我拖到了阳台。

像扔垃圾一样,扔下我软绵绵的身体。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还扔下我的镰刀,插进礼服破洞里,礼服下面是我的身体。

“呕——”

只有我的痛苦才能打消他们的怀疑。

小余哥哥走了,阳台门没关。

“需要帮忙吗?”

轻佻的银白色身影蹲在身边,少年的脸活了几百年的心。

日下部泉。

昆布尔·弥夏。

有一种吸血鬼,他声称不屑种族肮脏,拒绝承认吸血鬼身份,一辈子使用人类姓名却享用生而俱来的能力。这种人,我们称他为,叛徒。

我竟然沦落与叛徒为伍。

姜海,你还真是该死呢。

泡在血缸里虚弱的姜海,散发人类气息沾着血腥味的姜海,睁开迷离的眼睛。

破损的礼服和受伤的身体相得益彰,血缸自己发展一条血路,身上的黏热液体没有浪费被它吸个干净。

我的时间不多了,可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成为他的祭品。

我,昆布尔·弥夏,永远是下等种族不可高攀的存在。

银质镰刀挥出去,不见血不收回。

这是为血统论的战役。

镰刀割破动脉,静脉,姜海的头与脖子开始分离。银色光洞突然出现,一只蝴蝶飞过去。

【光洞时间】

我和一位先生结了婚,又理所当然的生了孩子。我隐约记得自己是个吸血鬼,可是健太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不同。[忘记身份。实际上,她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健太丢了。

在一个人潮众多的儿童广场,我和先生都找的有些疲惫,疲惫得像在广场找了很多年。

我钻到每一位母亲的身旁,去看怀抱婴儿的脸,还要微微笑着解释自己没有恶意,如果我说那些婴儿,看上去都不太正常,不知道她们还会不会劝慰丢了孩子的我。[对应宴会拒绝酒杯和酒杯里的酒。]

这个感觉,似曾相识,就像我是吸血鬼这件事的真实性一样。

我们弄丢了健太,却捡到了贤人。他说他是我们的孩子,他长的很高,先生很喜欢他。[贤人明显不是我的孩子,先生却默认了。]

我已经准备好向邻居解释突然冒出来的孩子,他们都和善的向他打招呼,贤人又长高了啊。[同样默认的邻居。]

可是我的孩子明明是健太!

母亲。

贤人站在床边,皱着眉掖好被角,他偏好白色的衣服,如果是我的健太他一定不会喜欢的。[白色的衣服,这是泉。]

下次我陪母亲睡,就不会有噩梦了。

我分不清到底哪句是真话,哪个场景才是正常的。从我不知不觉卷入这个世界开始,从我见到白色高跟鞋开始,从白色衣服开始。[白色高跟鞋对应黑色高跟鞋。]

先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厌恶贤人。[血统论的本性。]

我坚持让他叫我养母,养子会和养母同床吗我不在意的地方,他的心机不少,我看着玻璃杯里晃动的葡萄汁幻想换成别的什么液体。[养母养子同床的荒谬。]

贤人受伤了,我摸着他的伤痕,用袖子里的刀具慢慢插进去,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莫名的觉得他低贱。先生很着急,扭着他的性子送他去医院检查,他不愿意去医院一定有隐情。他在医院里偷偷跑了三次每次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白色高跟鞋和光洁的地砖很相配发出的声音刺耳难听。[贤人受伤对应我受伤了,插进去对应小余哥哥伤我,这两个行为对应是反的。低贱对应叛徒身份。]

先生每次都能很快找到他,我看不清先生的脸。[看不清脸表示虚假。]

医院的护士吞吞吐吐地说他血有点问题,我了然问他血型,我是B,先生是A,我的孩子怎么会是O呢?

先生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真想让他一直睡下去。银质器具猝然沿着颈纹划进骨肉,喷射的血液在我的脸上手上衣服上白色高跟鞋上蒸发,染上血液的高跟鞋慢慢变暗。[受伤的是贤人,躺着的却是先生,预示虚假。杀了先生对应杀了姜海。]

健太找回来了。

我亲切的搂着健太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我是你的母亲,姜...下...[对应从姜海到日下部的转变。]

算了。

我放弃名字这个不重要的东西。

养母,黑色高跟鞋记得签收。[快回到现实了。]

我低头看一眼脚下,它有些污浊变黑。

我的养母。

例行的吻安。

还有虚无禁忌的爱。[禁忌的爱是不存在的。]

想要用正统的东西压下去内心疯狂的冲动,又想放之不管。[放弃血统论]

高跟鞋已经变黑了。

【回到现实世界】

为了给我延续一步的时间差,泉创造了时间光洞,经历了一个怪异世界。我回过神来,蝴蝶恰好在扇动翅膀,四面想置我于死地的劣种各自挥动武器向我袭来,时间像定住了一样。

走。

翅膀扇动结束了,我身后的房屋轰然倒塌,走狗或许已经死了。按需求生病的奶奶,自私不可一世的姑姑,动手的都该死,昆布尔家族不需要太多人。

泉抱着我,刚才能挥动镰刀已经是生命极限,我慢慢闭上了眼睛。看上去就像一个勇猛的女人拼尽全力救出来了羸弱的少年,实际上是一个叛徒救了我。

疯了。

这个世界疯了。

我心中信奉的东西开始动摇了,让我恶心的叛徒抱着我的躯体。我控制不住獠牙显露,低头咬进他的胳膊。

夏弥。

我喝到他的血。

这可不行。

我渐渐有了些气力站起来,前面是宴会的大厅,我要到那去。

男男女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我拉着泉在舞池里跳舞,借着转圈的舞步,抽走了一些客人随身携带的血袋。没有人敢惹昆布尔·弥夏,她睚眦必报,手段狠毒,他们明知道小偷就是我也会遥遥举起杯喝一口假酒。

他们不在乎昆布尔家族,只是害怕你,还不明白吗。

养母。

泉轻轻在我耳边说。

头疼。

等我们出去了,你想叫是日下部夏子还是日下部夏呢

我眯起眼看他,几百岁的老怪物冒充二十八岁的身份,就不要捏20岁的脸好嘛!

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夏弥,公司职员,二十四岁,结婚后改名日下部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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