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返回洗手间用清水漱了口，又简简单单地摸了一把脸匆匆忙忙地出来继续传达信息:“我可是啥都没说，我说我也不知道，你直接问他本人。”

张鹏在严苛信你有鬼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好了好了，她就问了咋们平时的课程安排，我一看也没啥大不了的，这不公开的事实嘛，就告诉她了。”

“真的，你别不信，小泽泽可以作证。”

“确实。”顾泽讲良心说。

“唐晓燕是谁？”严苛抓住了重点。

“我的小老弟，你这是注孤生体质，合着我这里诚惶诚恐解释了半天，你连主角的名字也不记得？”

严苛继续吃着包子，静默着承认他说的对。

“小老弟，那你依稀记得昨天有个归类为女性的人加你微信吗？”张鹏怀有一丝希望地问。

“嗯，想起来了。”

“什么叫想起来，人家刚加上你微信，你不趁热打铁，抓紧机会，怎么着，这是打算一直把单身贵族的身份保留到过年？”

“我说老兄弟，就在咋相处的这不到一学年，我发现你还真是清心寡欲，你这是对女生没兴趣，还是对女生没性趣呀？”

“这不都一样吗？”旁别的顾泽问。

“你这么小，你不懂。”张鹏看了一眼这个比他小昨天还故意在他面前装嫩的少年，表示不想回答。

“得，这个问题很有深度，我暂时还没有研究过，你让我想想。”严苛随意打发道。

“你呀你，真是生在hu中不知hu。”张鹏恨铁不成钢地哀叹。

“那个到底有什么区别？”顾泽执着地问。

张鹏也不再卖关子:“来，今天哥就给你上一节爱情哲学课。”

“好。”

两人一个求知欲强烈，一个传授欲旺盛，就这么一拍即合。

“我怀疑你以前不是生活在地球，怎么作为一个纯正的男人，连这些都不知道……”

严苛也好整以暇地准备听着，这时手机在桌上震动，严苛拿起看了看，走了出去。

“小苛，你到学校了没？”电话是老爸打来的。

“嗯，到了。”

“那你吃饭没？没吃就出去买点。”

“刚吃完。”

“那就行，你今天怎么突然发脾气，遇到烦心事了？”

“没有，没事。”

“那就好，那你给你妈打个电话，你把她也搞懵了，到现在还没说话。”

“好。”

“嗯，平时在学校吃好点儿，别省钱，男人出门在外该花就花，不要显的小家子气，让人家笑话。”严爸嘱咐道。

“嗯，好，你们也是。”严苛最听不得这种关切的话，同样的对父母体贴的话也难以启齿。

挂了电话给母亲打了过去，还是父亲接的:“好，你等等。”随后又喊道:“喂，小苛的电话，找你的。”

严苛已经习惯了平日里父母相互之间沟通就是呼来喝去。

等了一会儿严苛听到对面母亲越来越近的声音:“什么事儿呀，还专门打电话。”

“嗯，有事吗？”严母问道。

“没，就是突然想吃焖面了，下次回去你给我做。”

“哦，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提前说，我晚上早点回来。”

“好。”

“别不在我们身边了，就在外面乱吃那些垃圾食品，多吃蔬菜水果蛋白质，你一个学医的也不用我多说了，就这样吧，说多了你也烦。”

“嗯，那我挂了。”

严苛想他母亲就是这样，一辈子对家人呼来喝去的，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别人家母亲的那种嘘寒问暖式的细声细语。父亲也不像别人一样特别有担当，他从小也没有感受过像书里他人描写的那种记忆里父亲强有力的臂膀。他甚至有时候觉得这个家太压抑，让他时常感觉憋屈喘不过气。

但这又有什么，就这样吧。

回到宿舍后，刘子义已经回来了，只听张鹏说到:“怎么样，这么多都懂了没？今天是不是受益匪浅。不过我只能教你理论，真实情况到底如何你只能偷偷请教你子义哥哥。”

只看顾泽那涨红的脸，用脚趾都能想到张鹏此次传道授业的内容是怎么的上不了台面。

刘子义看到他也很惊讶:“怎么，还以为你下午回来。”

“想你们，就赶回来了。”严苛轻松地开着玩笑。

“别这样，我有女朋友。”刘子义佯装惊恐的样子。

严苛边拿出兜里再次震动了两下的手机边说:“滚。”

“哎，谁？谁？是不是燕儿妹妹？”张鹏的头颅迅速凑上前，即将怼到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