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纸包:“那个老太婆已经上套了,你要是不放心把这个放进你家的水缸里,喝了以后能让人全身无力,一般郎中还查不出原因,等郎中无用,我在上门,保证你的目的能达到。“
程家老二接过小药包,狐疑的看着他:“这是设么东西,不会是□□吧?别没把他们弄出去,我倒先去见了阎王。”
老张翻了个白眼:“放心,我卖这个也不是第一次了,要不放心,你先找人试试。也不用解药,只要不持续喝,几天自然就好了。”
程家老二翻弄这小药包,将信将疑,但也放进了衣服内袋里。
再说程莘一家人去了哪?
程荣病了,还是从自己家出去转头就病了,非说是让程莘给吓着了。
方宁瑜做为三婶,不管从哪方面都不能不闻不问。
程莘不让她过问,凡是有因有果,要不是因为他欺负程睿,也不会引发后面一系列的事情,所以程莘觉得这是因果报应。
但是方宁瑜不这么想,程荣病了七天,越来越严重,婆婆天天跳着脚来她家骂,连摔在闹,大嫂连哭再嚎的的作,说她是扫把星说程莘是讨债的,说都是因为程莘把病过给了程荣,程莘好了却害了程荣。
方宁瑜心里在不耐烦,可婆婆和大嫂有一句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家阿莘确实在程荣病了以后一天比一天的好起来了。
原本连床都起不来的程莘现在已经可以领着程睿慢慢的跟她去山脚那走走了。虽然还是干不了什么活,但是这也让方宁瑜惊喜不已了。
方宁瑜把家里的白米给送了过去点给孩子熬粥。人家东西倒是收的干脆,可骂人痛快的很,如此几次方宁瑜也不再去讨那个不痛快。
家里的钱已经不多了,她拗不过儿子,又遇上冬日里难得的好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方宁瑜狠狠心把二个儿子穿的暖暖的,带着他们去山脚那捡柴去了。完美的错过了这天的闹剧。
程莘气喘吁吁,费力的伸出一根手指顶顶脑袋上的狗皮帽子,把眼睛露出来看路,又往下扒拉了扒拉兔毛大围脖,把嘴放出来你呼吸。
路上遇到了相熟的村人,便也乖乖的跟着叫人。
村人相对淳朴,见程莘也替方宁瑜高兴“阿莘大好了,以后你就有福气了,日子总是慢慢好起来的。”
“就是就是,你是个有后福的人,阿莘命也大。”
“就是,以后山荞在回来,你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可也有少数不和谐的声音:“山荞家的,你大哥家的程荣病了,你可知道?要说也是凑巧了,程荣越病越厉害,莘小子倒是好起来了。”
“程家大房不是找人看了吗?说是家里出了讨债的。”
“哎呀,这就和淹死鬼找替身一样,一个替一个,找到了替身,自己自然好了。”
“你说的怪吓人的,不会吧?”
“什么不会?你忘了,自从这小子出生后,程家可没少出事,别的不说就说生病,程家人的体格都多好啊,可年年都有生病的,以往生病的都是大人,都比他身体好,扛扛也就过去了,可程荣呢,还是个小孩子,这不倒霉催的,听说就因为去他们房里呆了一会,出来就病了。”
“听说老程家专门找老神仙看了,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呀?你这吞吞吐吐的,快急死我了。”
“我可就跟你说说啊,你可别往外说。”
“看你说的,我是那人吗?”
“那好,听说程家小子被讨债的附了身了,近克亲友,远克族人...”
“啊?这么厉害呀?那可得离他远点。”
“阿莘,睿睿,走了!”
方宁瑜面色淡然,领着两儿子走了,同样的话在山荞服兵役的时候,她就听腻了。
方宁瑜偷偷看了眼程莘,见程莘神色平静她也放心了,随他们说去吧,人嘴两张皮,还能拦着谁不让说不成。可她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不起眼的留言差点要了程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