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叮叮!”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响得很急。
这让刚刚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管仲之有点惊讶。
谁会大清早来找他?
像是某种特殊的感应,管仲之心跳得要命,怀着难言的期待,几乎是跑着从卧室出来开得门,还差点脚滑摔了一跤。
门口的周梦溪有些阴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接着直接冲进门扑向了他。
门被粗鲁地关住了。
周梦溪飞速扒了自己累赘的外套,捧着管仲之的脸吻起来。
他的吻来得凶猛,不似平常的温和挑逗,管仲之甚至感觉嘴唇被他亲的发麻,后背是墙,身前是周梦溪。
周梦溪甚至不停地贴近他,管仲之总有种他想把两人嵌在一起的错觉。
管仲之的外套实在是太碍事了,周梦溪直接扒了他的外套,扯开毛衣领对着他又舔又咬。
管仲之被他亲得腿软,两手环着他的脖子,任他施为,他纵容的态度让周梦溪心安许多,似乎是够了,不一会儿,周梦溪停了下来,抱着他不动了。
半晌,管仲之才清醒了些,摸他的头发安抚他。
怎么了?管仲之无声问。
周梦溪从他身前离开了些,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对不起,我刚刚太粗暴了。”
周梦溪看了看管仲之有着明显两个牙印的嘴唇,有点懊恼。
“没事。”管仲之摇摇头,“怎么了?”
“我也梦到你了。”周梦溪说完这句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梦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让你这么心焦。
管仲之在犹豫要不要继续问。
“嗯。”周梦溪闭了闭眼压制情绪,冷静下来:“我梦到了你的一生,不,更形象点来说是我旁观了你的一生。学业,人际关系还有…”
周梦溪有些手痒,摸进了管仲之的毛衣下摆。
他的手有点凉,带着冰凉的痒意,管仲之浑身颤了颤,没有阻止他。
“我还旁观了你的事业,你的婚姻,你的孩子,你的生,你的死。”
管仲之呆了。
怪不得周梦溪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周梦溪有些哽咽:“我明明看着你从生到死,竟然就像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旁观者和陌生人。”
管仲之也有点懵,只好先抱住了周梦溪,隔着卫衣轻抚他的后背来安慰他。
隔了好一会儿,周梦溪的声音又继续响起了:“我看着你和她幸福的生活,你们一起抚育孩子,一起上街买菜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听音乐,甚至…一起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