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已经大三了,麦成林比她大三岁也比他高三个年级,麦成林念的专业只需要三年就可以毕业了。
这日长夏照常一早去了学校西北角的那片林子后便去上课了,她总爱坐在窗边。
班上有六个女生,长夏一个人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其余五个女生坐在中间,她们坐在一排。
测量老师的课讲得很好,长夏这节课听得很扎实,她都舍不得看一眼窗外那火红的榴花。
下课后,长夏整理完笔记后便忍不住将窗户推开了。
夏日的清晨,暑气还未涨起来。
透着丝丝凉意,长夏伸手摸着靠近窗边的榴花,火红的颜色与嫩白的手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嘿!”
长夏回过头来,刚才不知道是谁打了她脑袋一下。
回头看时只见同宿舍的那两个女生朝自己看着,长夏顺着她们的视线捡起刚刚砸她脑袋的纸团。
长夏将纸团捋开,上头写着:你每天早上那么早起床都去干嘛了?真的是去看书吗?!!
长夏看完心里一咯噔,她们知道了?
她每天早上都是拿着书出去的,况且她已经连续拿了几次奖学金了,她成绩很好的,她们不是一直以为自己那么早出去是学习的吗?虽然她并未主动说过,她懒得解释,也不想解释。
长夏拿起笔,可笔尖悬在半空,该写什么?她要如何回答?
课间时间本就短,上课后,长夏努力收拾心神,认真听课。
只是,没一会儿,又一个纸团砸到自己的脚边。
长夏看了眼正在讲课的教授,然后迅速捡起纸团拆开来看:我们已经知道你干什么了!你可真奇怪,虽然你##,但没想到心里已经扭曲成那个样子了!
心里扭曲?
长夏有些懵,她哪里心里扭曲了?
去摸一摸树就是心里扭曲了?是因为自己是哑巴,哑巴去摸树就是她心里扭曲了?还是大家都没有摸树的行为,所以她和大家的行为不一样就被标榜为“异类”?
长夏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些,这节课哪怕教授讲得再精彩她也集中不了心思了。
中午上完最后一节课时,长夏准备留下来问清楚,她要好好问问她们。
“请等一下!”
长夏将便签递给室友马晓倩和王菲。
马晓倩一边收拾书包,一边不耐烦的问道:干嘛?
“你们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长夏在便签上写下。
王菲已经收拾好了,准备拿饭卡,一边催促着马晓倩,一边没好气的回着长夏:你可真会藏。
长夏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在想难道自己要做什么需要告诉别人吗?然后再由别人评判自己做的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