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之前须弥老祖的幻象,以及前两次的幻象,沈墨对幻象也有了经验,也看着那个一脸极其严肃,好似小大人一般,故作老成的司渝不语。
过了许久,司渝似乎沉不住气了,“你可知我是何人?”
沈墨心里不住吐槽,他当然知道司渝便是主角顾清,而顾清便是那化名的司渝。
只是这幻象能不能认真些?即便按中他与顾清有仇,还被其炮灰,可是那也是顾清成长后的事儿,如今其才七八岁大,尚未到与他形同水火的形势,如今这般就要杀他,这也太假了吧?
看着主角顾清(司渝)一脸你不回答,我就要哭的模样,沈墨额角的青筋直抽。
我说你这幻象能不能敬业一点?顾清那般清冷又腹黑的人会哭吗?不、他不会,他只会咬他!
想到莫名被咬了两次的沈墨,胳膊隐隐作痛,终于对其说道:“你觉得你是何人?”
见沈墨回答,顾清表情隐隐作喜,板着脸回道:“没错,我是顾清,与你不共戴天的顾清!”
见其还要再说,沈墨比了停的手势,“等等,我为何与你不共戴天?我与你有何仇有何怨?”
顾清有些咬牙切齿,“你孟家害我双亲致死,又将我掳走卖与听风楼,还害我得了风寒,这般天大仇恨,你说是不是不共戴天?”
沈墨无语了半响,感情这幻象是想他心里所想,然后以半吊子的水份幻象出这场景?
竟连他之前想着风寒的事儿也一并提了出来,主角这么小心眼?啧他可不信。
虽然知晓这是幻象,但沈墨还是免不了想逗逗这个年幼的顾清,就当是提前练习练习,“你说是我孟家,但是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是我那堂叔孟冉所为,你何故不去找他却来寻我?”
顾清一副你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而事实正是如此,你莫要再狡辩,快快束手就擒的表情,“你与孟家皆是一丘之貉,待我先杀了你,再去灭你孟家满门!”
听这幻象一口一个灭你满门,沈墨也火了,“我说你这幻……顾清好生不讲理!”
沈墨清了清嗓子,“首先,虽是我孟家害你双亲致死,但也是我那堂叔一人所为;其次,还是我那堂叔害你被掳,但我可是救你之人;最后,虽然是我本人害你得了风寒,但你莫忘了,我还是你衣食父母。我待你千好万好,你不懂感恩,几次三番咬我就算了,你还恩将仇报要杀我?”
幻象顾清被沈墨这番强盗逻辑噎得说不出话,“反正你和孟家都不是好东西,今日我就要为民除害!”
其说罢就要拔剑而来,沈墨看他要玩真的,也顾不上逗弄这假顾清了,连忙嘴里大喝,“醒醒,你是幻象,你不能杀我!”话声刚落,顾清便消然不见,沈墨回到了铁索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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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入门弟子,只见沈墨走到了差不多半中间就突然停下,然后嘴里径自叨叨着一堆谁也听不懂的话,然后莫约过了一刻钟,这才走到对岸。
虽然他们不懂这其中的蹊跷,但见这个出头鸟毫发无损地走到对岸,也纷纷开始向前走。
之前沈墨第一个走,元皓担心之余,便站在铁索桥最近,此刻见沈墨安然无恙,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也踏入了这铁索桥上。
沈墨还担心元皓出不了那幻象,可元皓三两步就到他这,完全一副没遇到幻象的样子。
好奇的沈墨当然问了元皓,“你没有遇到幻象?”
元皓摇摇头又点点头,一脸茫然,“啊?那个是幻象吗?可方才大爹爹和二爹爹告诉我要一直走,莫要心生旁骛,这……真的是幻象?我还以为是大爹爹和二爹爹给我的玉简投照哩!”
沈墨也一脸懵逼着,只见何夕真人赞赏地看着元皓,“这净心桥也称心魔桥,其会幻出心里的贪欲、最留恋之事和最恐惧之事;同你这般没有杂念之人,已是极少见了。”
凌云子点点头,“秉性单纯难得可贵,他又有金火土三系灵根,挺适合你们炼器宗,我说何夕老头,喜欢你便收下吧。”
不等何夕真人回答,凌云子又转头对沈墨道:“老夫丹院宗主凌云子,你可愿做我亲传弟子?”
何夕真人推搡了下凌云子,像个抢不到糖的孩子,“我我、还有我!我也是炼器宗的宗主何夕,你可愿做我关门弟子?”
亲传弟子一般可以有很多个,但是关门弟子只有一个,其也就是日后的宗主,所以何夕真人得意地看了凌云子一眼,补充道:“我不但收你做关门弟子,日后所有的事儿我都帮你摆平!还有,这个算是我与你的见面礼。”
说罢何夕真人轻飘飘地看了曹姓修士一眼,还好他的闺女(那名美妇)提前跟他说沈墨与曹姓修士的事儿,还说了好像沈墨贪财???
于是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把中品飞行法靴塞到沈墨怀里,“时间匆忙,这中品法靴你且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