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号一直游弋在离冰山五十米左右的范围,刚才的爆炸窦康成他们听得一清二楚,电子仪器全完了,窦康成只好像前面一样,站在船舷上喊叫“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怎么接二连三的爆炸。”
黑子告诉他“这里的海猴子都快赶上蟑螂了,不仅是成群结队,还特别难打,刚才我们为了炸海猴子把救生艇都搭进去了,你们得重新备条船。”
窦康成把船交给维尔莉特驾驶,又从船上放下了一艘救生艇,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冰山边上。王健又把那颗海猴子的脑袋拎了起来,扔进船上,窦康成眼睛差点瞪出来叫道“这是什么玩意?”
黑子就感叹说“小哥跟我真是投脾气,只要是有价值的东西都要留着,怪不得我一见到他就打心眼里高兴,我估摸着这个海猴子头要是处理成标本就能卖个好价格。”
王健没有说话,而是从救生艇上找了根绳子,把那颗头颅牢牢地系住,直接扔进了海里,又把另一头系在了船尾。樊经赋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要敲山震虎,威慑那些水下的海猴子。
但这也是要担风险的,万一那些海猴子见到自己的同类被游海示众一时间恼羞成怒了,倒霉的还是自己,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准备了几块c4武器,以防万一。
窦康成说“我们走之前,还得把这座冰山炸掉,要不然它还是会干扰船上的电子仪器,我们根本就走不了。”
樊经赋说道“这座冰山实在是太大了,想要把它炸沉,那得钻深井把武器填进去,从里面炸才行。但是我们没有钻探设备。”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就接着说“那群海猴子会把窝安在冰山深处,可惜让我们炸掉了一个洞口,如果能够找到后门把武器填进去,保准也能把冰山炸掉。”
黑子就说“这真是个好主意,那么找海猴子洞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王健想了想说道“如果还有其它的洞口,那么肯定是在水下,既然是后门,总不能全部挖在露出水面的部分。但我们压根就不知道这座冰山水下的部分有多大,在下面找一个不起眼的洞口,就跟在北京城里找一只宠物狗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另外还有海猴子在水下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们怎么去找洞口?”
窦康成皱起了眉头,问道“难道我们真的要等到明天雾散了再说?”但是话未说完,海上就起了风,冰山一阵摇晃,竟然漂动了起来。
他们的脸色一下就青了,黑子说“现在已经来不及炸船了,一旦起了巨浪,我们就会被困在冰山上。”
窦康成连忙招呼他们赶快上船。樊经赋忽然听到冰雹砸在背包上的力度减小了,但是密集程度则更高了,疑惑的伸出手来试了试,惊道“冰雹已经停了。”原来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冰雹就停了,反而下起了暴雨,但是雨点实在是太大了,跟冰雹有的一拼,所以他们开始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一旦有了风雨,雾就散的特别快,等他们回到船上的时候,雾就没了,但是冰山也没了踪影,想来是被狂风吹走了。他们怕再次跟冰山碰上,就逆风行驶,走出了二十几海里,电子仪器开始恢复正常,确认了一下位置,才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所罗门群岛的东南方,也就是那个姓孙的雇主指定的位置。
这时才是凌晨时分,外面狂风骤雨,天海相接,黑漆漆一片,想找到拉克文岛简直是痴人说梦。窦康成又向前驶出了三海里,时而被巨浪顶上天空,时而落入深壑,即便是众人经受惯了,但还是吓得面色苍白,在这种情况下说会翻船绝不是开玩笑。
樊经赋叫道“不行,不能再走了,风浪这么大,简直十年一遇。”
维尔莉特一直在调试电子仪器,但是电台里就跟有一个菜市场一样,嘈杂不堪,她想尽办法过滤了一下,才收到了清晰地语音,是用英语播报的,内容说是热带飓风“电鳗”过境,让所有的渔船回港避险,截至此时飓风前锋已经到了,这应该是所罗门群岛的本地电台。
窦康成一听,脸瞬间就变黑了,忙叫黑子下锚。无论是飓风还是台风如果强度不大,是绝不会命名的,更要命的是仅仅它的前锋就大的过分,那等到电鳗本体过来的时候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待在船上连扑克牌都没心情玩了,全都提心吊胆的等待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风渐渐变大,也不是刚才那样,是从一个方向直直的向另一个方向刮,而是来回的拧,船就像是洗衣机里的衣服,被甩过来甩过去。
所有人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樊经赋一看船摆荡的幅度实在是太大了,就又下了一条锚,才把船固定住,回来之后,就看到黑子坐在椅子上祈祷妈祖娘娘保佑,他顶看不上黑子这种临时抱佛脚的做法,就说“你平时不肯为妈祖娘娘烧一根香,现在有事了倒来求她老人家,你认为她还会买你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