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消一会儿便证明确实被呆鹅忽悠对了,出事的正是铁蛋,而不是他爸或者他哥。为这事儿,呆鹅没少在王健面前趾高气昂牛气冲天。
结果被王健一句话,骂得他面红耳赤缩首畏尾的,
死了兄弟还这么得瑟,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狼心狗肺的,滚犊子以后离我远点。
后来道听途说,才得知铁蛋的死因。
生前,铁蛋一来没文化,二来没技术,在外地一直做着装卸工的营生。由于路途遥远,车费昂贵,一年难得回家一次。
前些天由于磨山那边修路,要招些年轻气壮的男性做临时工,工资按天累计,每天一百五十元,月底准时结算。这不,铁蛋他娘得知此消息后立马就给铁蛋报了名,随后,打电话催他回家。
铁蛋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不出门都有这么高的工资拿,当下二话没说,一口应允了下来。当晚就找到了工头结算了工资,次日一早便坐上火车兴冲冲地往家里赶。
可谁知铁蛋才回家不到一个星期人就没了?这可把铁蛋他娘伤心的寻死觅活,把责任全都揽在自个身上。
“铁蛋啊,是娘害死你的呀,娘要不叫你回来,你也不会出事儿……”
因为,临出殡那天铁蛋他娘仍然这般哭丧的喊道。
对于铁蛋的死,村里顿时炸开了锅,三人一簇,五人一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你说铁蛋好好一个年轻气盛的青头小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看了他一眼,啧啧,模样怪吓人的,铁蛋脸色铁青,面部极度扭曲,双眼鼓鼓的像死鱼眼一样,估计是被吓死的。”
刘婶神神叨叨的说,一双三角眼机灵的打着转儿。
你说铁蛋不会是进了古宅吧?他也忒不懂事了,王氏祖训他都忘了?
“我看八成跟古宅脱不了干系,太邪乎了。不瞒你们说啊,以前我愣是不信,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兰婶说着,心里后怕不已。
当然,铁蛋的死也惊来一批a县刑侦队的人。带队的是一个看上去估摸着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名叫叶伟博,其身后跟着三男一女跟班模样的年轻人,他们呈一字排开由左起他们分别是,禾华辉,穆建义,苑高韵和聂春容。
只是那女的却没有穿警服,而是一袭大白褂的行头,胸口别着个红色方牌,后来才知道,她的职业原来是一名法医,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验尸官。这四人模样看上去倒是相仿,应该相差无几。
经过刑侦队三天的调查取证,排除了仇杀,情杀,甚至可以大胆的排除他杀的可能,因为依据法医师聂春容的验尸报告上,是这样标注着……
死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就连淤青的地方也不曾看见;其胃液并未发现明显有毒致死物体,但死者面部极度扭曲,双眼暴突宛如鱼眼,嘴巴大张,显得极度恐惧。
死者,王承基;年龄,21岁;身高,186;死亡原因,胆囊破裂;死亡时间,凌晨一点左右。
“胆囊破裂?”
叶队长拿起聂春容的死亡报告,若有疑虑的念叨,眼神顿时蒙上云雾一样的氤氲。
“是的,胆囊破裂会引起腹膜炎,其表现为全腹部疼痛,感染性休克;发现死者太晚,不然还是可以挽救的。”
聂春容发挥着专业水准,无不叹息的说道。
这间临时借用村民的房屋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由于该村距离县城有一百多公里之遥,来回奔波耗费时间。所以,当叶队长提出借用民房暂时成立刑侦队临时办公场所时,赵大叔立即自荐。
因此,村里才有了刑侦队会议室。
“或许,我们该去老九叔家喝喝酒。”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叶队长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不可置否。聂春容溜圆的眼睛一转,开口说道
“对了,我记起来了,当初我们要将死者的尸体运回去做尸检时,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唯独这个九叔却说了句,开肠破肚顶个屁用,之后便转身走开了。”
叶队长点点头予以默认,一直严肃的国字脸上这才稍微露出欣慰之色,不过倏尔而逝,之后便冲其他三人批评道
“你们四个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们看看,这就是差异,好好检讨。”
叶队长不怒而威,继而转身冲聂春容说道
“春容,跟我走一趟。”
叶队长一路打听,直奔九叔家中。只是在路过村小卖部时,他手里多了两瓶二锅头和一袋椒盐花生米,又步行了大概三四分钟,便远远看见九叔眯着眼睛,在和煦的阳光下晒着太阳,身旁还还坐着一个少年。
“九叔!”
叶队长走近礼貌性的喊道,可是这老顽童仍然假寐。
“小兄弟,九叔他”
见九叔不搭理他们,于是叶伟博转而向王健问道,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意思是问,九叔听不听得见。
王健没有回答他,但见他手中拧着酒嘻嘻一笑,示意他把酒交给他,叶伟博顺从的点了点头扔给了王健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