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虚弱的说道,音色显得空灵无力。
“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可没这么说,他们想要破案,少你不行。”
“得了,这顶高帽我可不敢戴。”
“好的,别在这叽叽喳喳了,我要休息。”
九叔脸色黯淡的说道,循声望去,只见此时的九叔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气。
“九叔,你没事吧?”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当真没事?”
九叔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抬起手打着手势说道
“去吧,去吧。”
离开九叔家,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想想今天上午所发生的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心仍余悸未消,真的好像是刚刚做了一个无比冗长的噩梦一般,有惊无险。
一上午所发生的事却像历经了几世才完成了一样,让人在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更多的则是荒诞不经,当即,王健摇摇头,仰头大舒一口长气,心里憋闷的感觉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王健这人天生就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任何事过了就过了,绝对不会放在心上。当然,红尘情事除外。基于此,王健便昂首挺胸去跟叶队他们会合。
当王健路过村刑侦室时,正好看见赵大叔从刑侦室里出来,准备锁门。这赵大叔原本不是王健他们村的人,至于他最终是如何安居在老吴坳,说起来这还得益于九叔的牵线搭桥。
赵大叔,原名赵包材,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逃荒到王健他们村的,当时有些地方确实很穷,再加上天灾人祸,很多偏远山沟的人们根本食不裹腹,饿殍遍野,出于生存考虑不得已沿路乞讨。
就这样赵大叔来到了王健他们村。听说当初的赵大叔来到王健他们村里时几乎只剩下了半条命,晕倒在村南口。因长期居无定所,饮露餐风,十九岁的青年看上去像吸食了鸦片一样,骨瘦嶙峋,脸上完全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又像是染上了一些恶疾,苟延残喘,危在旦夕。
一开始谁家都不敢宿留,害怕万一这人死在家里晦气。农村人本来思想比较保守且封建迷信,害怕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均你推王健搡没一个敢主动站出来。后来还是九叔在议论纷纷中将他扛回家,谁知半年以后,赵包材不仅身体痊愈了,而且精神头也旺。再后来又在九叔的撮合下入赘王健他们村做了上门女婿,不过终生膝下无嗣。平日里,赵大叔就爱和九叔唠唠嗑,喝喝酒,玩两把棋,两人看上去年纪相差无几,但在赵大叔心中,九叔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再生父母,关系密切,没少往来。
于是,王健便走上前去向赵大叔寒暄道
“赵大叔忙啥呢?”
“小健子呀,你怎么还在这里呀?我听说你不是加入了刑侦队吗?出息了呦。”
赵大叔哈哈笑道,朝王健竖起大拇指。
“赵大叔过奖了,对了,叶队长他们全搬走了吗?”
“是呀,听说还是搬到磨山古宅里去了。”
赵大叔此时明显减弱了说话的气力,精光的双眼来回一转,神头鬼脸的。
“我跟你说呀小健子,你可千万不要住进去呀,听见没?”
末了,赵大叔冲王健正色道。
“这个我知道,其实,昨晚我们就住进去了。”
“什么?你昨晚就已经住了一宿?你听我说,你跟他们外姓人不同,你是王姓人。”
赵大叔干脆放下还没有锁好的铜制圆形锁,走过来拉住王健胳膊提醒道,神情显得过分紧张。
王健知道赵大叔所指的是何事,还不是因为那本族谱十禁,看来这禁条的的确确让不少人谈虎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