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离开你，我会陪着你。”

他从始至终都表现的温顺听话。

“我不相信。”木颖然常常怀疑，袁空嘴上不说，说不定心里怕极了他，要不是他还有些用处，恐怕袁空早就逃的远远的了，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任他为所欲为。

“那你要我怎么样做才会相信”反正无论木颖然说什么他都会照做，就算木颖然让他去死，他也能眼也不眨的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我不知道”明明袁空从没有骗过他，可他就是觉得袁空某一天就会离开他身边，他只有更加更加用力，才可以牢牢栓住袁空。

他就像无助的孩子一样茫然的又说了一遍“袁空，我不知道。”

脸颊上突然被碰了一下。

“这样可以吗？”这个游戏从小玩到大，只要木颖然不高兴了，就会让袁空亲他，神奇的是，每次亲完，木颖然的心情都会很好。

木颖然看着他，俯下身去，这次再也不是小孩子式的亲脸颊，而是唇碰着唇，紧紧贴合在一起，他们没有伸舌头，只是单纯的碰着，大概一分钟左右，木颖然才放开他。

“即便这样也不会离开？”

“什么？”大脑嗡嗡嗡的轰鸣着，所有的血液涌到了脸上，这还是他的初吻。

他们虽然做了很多出格的事，但嘴碰嘴还是第一次。

木颖然看着他，突然道“我喜欢你”

他看着身下人清澈到什么也沾染不上的双眼，一遍遍重复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知道的吧，我有多喜欢你……”

木颖然紧紧抓着袁空的衣服，表情凶恶狠戾，眼睛却像要哭出来了，不过那样的脆弱也不过是短短的一瞬。

然而爱慕的语言无法传递给袁空，他只能看到木颖然张张合合的嘴唇，却什么也听不到，他感受着木颖然的悲伤，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曾经很多次看到看到木颖然露出这种表情，而很多次他都不知道木颖然为什么会难过，他讨厌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更讨厌让木颖然那么难过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的自己。

于是他开始极度渴切的想要知道木颖然说了什么，他去学了唇语，他学的很好，连唇语老师都说他很有天赋，可即便他能读懂所有人的语言，也还无法知道木颖然在说什么，即便强行翻译，也都是几个意义不明的字眼，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刻意阻挠着他们。

听不到木颖然的声音袁空开始焦虑，他开口试图让对方情绪稳定下来。

“不要难过好不好，你告诉我吧，要怎样做才能高兴？”

木颖然从上往下俯视着他，这个人弱小、无助且懵懂，他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只能在别人的施舍下屈辱的活着。

……真可怜

不过……真好！

“如果我要你的身体，你也答应？”

袁空缩了缩，整张脸都埋在了木颖然怀里“颖然能高兴的话，随便怎么使用都没关系。”

明明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木颖然却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这算什么呢？他们到底算什么！

木颖然没有强迫袁空，只是又亲了亲袁空才从袁空身上下来 “去哪里，我送你。”

袁空坐在木颖然身边，报出地址。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地方，那是一个安保很齐全的小区，一看就是有钱人才住的起的地方，木颖然皮笑肉不笑的盘问了两句才放袁空下车。

门再度关上，木颖然阴沉下脸，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刚才的和风细雨全都不见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知道拨打了谁的号码。

“徐伯。”

“帮我查一下袁空最近的行踪。”

“除了蓝海和锦城天其他都查，查到了，多晚都通知我”

方秦从这句话里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跟在少爷身边那么久，自然知道少爷对袁空是怎样扭曲的心思，简直恨不得把袁空一天喝几口水，上几次厕所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方秦觉得很恐怖！就算再如何喜欢，也不应该调查对方的行踪，侵犯对方的隐私，而且这种调查以前就有过很多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他光是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窒息，被这样爱着的人得有多难受！

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他动了动嘴唇，看到后车镜里少爷黑云遮照的脸，到底是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一个穷打工的，有一家老小要养，实在管不起这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