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薇就这样看着眼前的沾着红油的牛羊肉，回想着之前牛羊肉血淋淋的样子，胃部就一阵翻滚。

“那个，我去趟卫生间。”李薇薇忽然站了起来，然后飞快地冲向了饭店卫生间。而陆铭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把那盘子肉拿到了自己位置上开始吃了起来。

“组长，别吃了，你吃不了辣。”柳晓给陆铭倒了一杯温水，似乎有些担心地提到了李薇薇，“薇薇姐怎么了。。。刚才她脸色煞白。”

“呵呵。柳晓，你明天去警局的时候，给李薇薇停几天职。李安云，过一段时间你让李薇薇跟着老韩一段时间。”陆铭可能是太久没吃到辣的了，嘴唇通红。

而在座的几人联想到刚刚解决不久的案子，也明白了李薇薇是怎么回事。吴露站起身准备去卫生间看看李薇薇，柳晓怕出什么事儿也一起跟着去了一趟。

十分钟后，两人搀扶着眼圈有些发红的李薇薇回到了座位上。李薇薇刚坐下，便看到自己盘子里盛着白汤煮的鱼肉，原本就有些酸痛的心忽然就有些发胀。

她抬眼看看坐在旁边的李安云，李安云却抿了抿唇，侧过头去，不理他。

风波过后，饭局又恢复了平静。

而在陆铭的家里，陆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综艺节目，无聊地换着台。

“没意思，没意思。。。哎？”

终于，他停下了手，直直地盯着电视，似乎把电视穿了一个窟窿，只见电视上说——

“2019年1月X日，M市警方破获了一起人口贩卖案。其涉案人数之广，危害范围之大，不可估计。该团伙在2008年开始作案，至今作案已有70余起。如今警方正在积极调查，希望能给受害者带来一丝慰藉。。。”

陆湛叹了口气，他随手唤来了一个跟随他几百年的小鬼，问道，“小川，你觉得，什么算正义？”

小川是个死时还是小孩子。因为年少无知，被奸人利用，犯下大错，被阎王重责，流放到第十九层地狱。作为死后处罚，他的嘴巴被黑线缝了起来，永生永世都开不了口。不过为了解闷，陆湛让他学了凡人的一套腹语，他们之间才得以交流。

“正义这个东西。。。。太深奥了。。。。小川不懂。。。小川曾经。。。。在受刑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可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是聪明人。。。想的。。。小川笨。。。想不出来。。。”

陆湛听了这话之后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原本温文尔雅的面容一时之间变得无比狂放，笑声尖利到房间甚至都有些回声，“哈哈哈哈。。。。小川啊，小川，你这孩子简直就是我的开心果！不过，你说的也对。正义这东西本来就是人定义的。现在人所谓的正义，和曾经正义的本义，又不知道偏离了多少。。。。哎？”说的正兴起的时候，陆湛忽然停了来。他感应到S市的南边方向，有一股险恶的气息正在吸引着自己——

“小川，你先守着这具肉身，我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一股黑气从陆湛的身上腾起，可眨眼的功夫黑气便消失无踪。小川看着被留下的肉身，直接钻进了这具皮囊，强忍着陆湛残留下的阴气，挣扎着回到了专属陆湛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