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光的眼里，祁佞或许是个好人，但很遗憾的是——好人是没有办法下定义的，如果说对一个人好算好人的话那么对于流光来说他确实算得上一个好人，但是对于苍磊来说他就变成恨不得被活剐了的对象。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这要取决于看待这件事的人的态度罢了。

“你倒是很宠那个丫头啊，欧阳跟了你那么多年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小心那小子回来之后闹别扭。”李御衡好整以暇的换了个姿势继续和祁佞搭话，祁佞对流光的爱护完全可以用宠爱两个字还形容，但是三年前对同样是徒弟的欧阳祁佞却完全没有这般耐心和态度。

被宠爱的徒弟和被放逐的徒弟若是见了面会是什么样呢？

祁佞不反驳，他确实是偏爱陆流光，将欧阳送去长歌门也是出于对飞沙关是否有利的角度去判断的，对待流光他反而考虑的更多一些。

“道长啊，可别告诉我你看上那丫头了。”

“我看你最近大概是太闲了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可别这么说，毕竟那丫头被你这么优待我也是有点嫉妒呢。”

“你在这，不是为了打翻醋坛子吧。”

“知我者，莫若你。”

“那你还真是不务正业。”

“唉，讨好祁道长才是我的正事呢，我一直以为你很喜欢我这样的浪子呢。”李御衡一手撑着头看着正在做杂役工作的道士。

“你若是再有能力一点我就倒贴。”

“比如？”

“干掉苍磊。”

“这还真有难度啊，不能换个别的目标么？再怎么说那也是你老相好吧，你真舍得？”祁佞和苍磊的矫情李御衡是有所耳闻，只不过他有点奇怪这俩人之间的违和感，明明处处留情却又处处为难，这样折腾究竟为哪般呢？

因为恨么？

“不管舍不舍得你也是做不到不是么？”祁佞并不理会李御衡的转圜。

“我真能做到你就能舍得？”李御衡拉过腾出手的祁佞，仔细的看着道士的反应，他并不相信祁佞会真的对苍磊下手，虽然祁佞一直在触碰苍磊的底线但是在重要事情上到底还是偏向苍磊的。即便他真的有能压倒苍磊的绝对实力也会被祁佞所打压。

“当然舍得，”祁佞瞟了眼无意中看向这里的一身黑甲的人，笑的更加灿烂的双手环上李御衡的脖颈，轻启的唇贴着李御衡的耳廓不轻不重的说出了后面的话，“我当然舍得剁了你。”

“哈哈道长忍心么？真的剁了我，可没人能喂饱你了。”李御衡就知道会是这个回答，他的手却搭在了环住他脖颈的人的腰上轻轻的抚摸，□□的眼看着贴近自己面露凶光的人。

样子，还是这样的好，那温吞的模样实在不衬祁佞这个人。

“不要对自己太有自信。”

“道长教训的是，”但是拦住祁佞腰身的手并不知难而退反而得寸进尺的向下摸去。“能满足你的人可不多，而且道长你还挺挑食的不是么？”

“那就要看你有多少能耐能满足我了。”

“要现在就来试试么？我的祁道长？”调情的抬起祁佞的下巴，动作几近霸道，语气却柔情似水如同真正的情人之间的求爱，他知道祁佞不会拒绝他的邀请，以前没有拒绝过 ，现在更不会。

“去你那儿？”

“你说了算，我的道长。”

“别让我太失望。”

“好好好。”李御衡站起身有礼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对祁佞上心永远是值得的，这点李御衡很清楚，他知道祁佞一直有他所想要知道的和所想要了解的。

而远处，一身黑甲的人已然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