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笨，也应该知道要想夺回一切需要做什么，不考虑一下？”

“你希望老子怎么做？”

“这个看你，你可以选择和我联手，也可以选择袖手旁观，只要别在我实行计划的时候给我添乱，你就算不想帮我也要帮帮你自己吧？”

“……”

“薛家真是个可怕的地方啊，如果由我来处理即使是薛家也查不出是你从中作梗，很划算不是吗？”

“…………”

见薛锋没有回应，陆谦就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他的游说已经起到了作用，薛锋的沉默就是动摇的表现，即便薛锋不会跟他联手至少应该是不会再给他添乱，犹豫不决要比对立的立场对自己有利，况且陆谦对拉拢薛锋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多说反倒是给了别人口实，所以点到为止就好。

七年前。

“薛锋你擅自调兵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依律当斩。”跪于大堂之上的薛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结局。

擅自调兵，不听号令，不管哪一个都是不能轻饶的罪过。

“我不需要不听纪律的人，但念你功过掺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薛锋将头压得更低，这过错确实是他的，他的上司开出这样的责罚已经是开恩了。

“念你有伤在身，你就离开苍云堡吧，那八十军棍就免了吧。”

“！”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因为这不是他能接受的惩罚。

因为，他不想离开这里。

“你身上有伤，领了那八十军棍也形同废人，我不需要废物。”

“我——！”

薛锋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这里束缚你太久了，你伤在右臂，军医已说过你无法再握刀，留你在此亦是无用，倒不如离开这里另择出路。”

“……”右臂的伤还在隐隐作痛，那是一道无法修复的伤，恢复得再好也是无法再提起刀的状态，这身武艺是他唯一的资本，而现在他却把这些也一起丢掉了。而害他丢掉一切的人此刻也站在众多将士之中静静的看着他失去一切。

统领说的没有错，即使他恢复也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这他比谁心里都清楚，像废人一样呆在苍云堡不能上阵杀敌，这跟要了他的命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除了离开，或许真的再无其他更好的办法。

“我在天策有几位故人，你若还有心，便去那儿某个生路吧。”

“谢……”这个谢很沉重，沉重到他几乎无法说出口，但他除了这一句话再无其他能说的只言片语，压低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那窝囊的表情，从牙缝中缓缓的挤出了一句——

“谢大人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