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康提高了声调:“那也不是康一人坚持如此!前朝重刑法被指暴虐,当朝轻徭薄赋反倒不修法度了,还请霍大人赐教如何求得双全之法才能使我朝不至于不被人诟病至此。”
霍大人沉默了。卫康接着说道:“克扣兵部钱粮,康自认没有那么大本领。若连不重练兵这种罪名都能扣到我一介书生头上,康真的无话可说。再有边境问题,军队能力不够,打不过为什么还要打?战争之后受苦的还不是人民,我退而求和有什么错?你们只道打仗有没有考虑过实力,最不想打仗的永远都是军人,每每叫嚣着战争的永远都是你们这些纸上谈兵的文人!”
皇上将手一挥:“罢了,两位爱卿都冷静一下,霍爱卿,朕知你是为国着想,可是切莫妄断,朕若只听你一面之词,岂不寒了忠臣的心?”
最终皇上也没有准许霍大人辞官,早朝不欢而散。
元玺跟上了两人,只听虞青在一边嘀咕:“这老东西还真是不让人消停,还有那老太监,都死透了还出来掺和一脚,肯定是他之前总是跟皇上念叨,皇上才把小元玺叫来听政的。”
元玺默默的走道一旁,插嘴道:“小舅舅算我求你了,你多少积点口德吧,大皇兄就算念三辈子的佛也肃不清你的罪孽。再说,我本就是太子,早晚也是要来参政的。”
虞青看到他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舅舅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官场险恶,舅舅不想让你太早来淌这场浑水。”
元玺叹口气:“我也不小了,这水早晚都是要淌的。”
卫康低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跟上来做什么?”
元玺:“我回丞相府啊。”
卫康冷哼一声:“东宫多好啊,又有大沐浴池子,还有若月流仙,何必去我那统共没几个人的冷清地儿。”
这下虞青跟太子都笑了,卫康侧目看向他们:“你们笑什么?”
虞青笑得直揉肚子:“哎不行了,你俩回家酸去吧,我先走一步了。”
虞青走后两人就相对无话,太子就一直想找个话题,可以卫康就一直端着爱搭不理。太子也不恼,直到晚上,卫康要去另一个屋子睡觉了,太子不淡定了——我衣服都脱了结果你换屋了?
太子连忙追上去,蹭的一下窜上他的后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趴在他耳边撩拨地问道:“卫丞相,从实招来,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卫康想把他的手拽开,无奈对方就死死地吊着,他只能把太子撂到床上,谁料太子还是不松手,双手像黏在一起似的死死的挂在卫康脖子上,于是卫康就一直僵持着离床半臂高的空中,俩人对视着,卫康先败下阵来,他叹口气道:“你想多了,我生的哪门子的气。”
元玺弯着一双眼睛挑衅的问:“说,你是不是特别在意我的那两个男宠?”
卫康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歪过头板着脸答:“作为太子太傅,我只是有责任告诫你一声,不要耽于美色。”
太子猝不及防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太傅你太看得起他们了,论美色,他们哪比得上太傅您?”太子的嘴唇一点点靠近卫康的耳垂,嘴间喷出的热气一点点向下到达脖颈处,感受到那凸起的结点,太子毫不犹豫地张嘴舔了下去,卫康惊讶的张开嘴,太子却又向上含住了他的下唇,未等他反应过来,太子的舌头已经轻易的滑了进去。两人舌尖相触的那一刻,卫康身子猛的颤了一下,他想退后,却被这个略带□□的吻所吸引,太子一边纵情地挑逗他,一边将手伸进他的衣襟,卫康也笨拙地回应着,良久两人分开,两人的呼吸都带着急促的热度,太子哑着声音问他:“想要吗?”卫康却突然恢复了理智,他深吸了一口气,默默整理了下衣襟,道:“睡吧。”说罢他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太子短暂的错愕后,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追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你别走,你看看我,我不好吗?我是太子啊!我能给你一生荣华富贵,而且,你跟我在一起不也很开心吗?”
卫康面无表情地掰开他的手:“荣华富贵我自己求,不劳烦太子。”
太子却依旧紧紧的抱着他不肯松手:“那我不做太子了,你许我荣华富贵……好不好?”
卫康握着他的手顿住了,他鬼事神差地问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是乱臣贼子,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元玺沉默了,但他并没有松开手,卫康也似乎在等他的回答,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每一次心跳似乎都在为这等待计时,突然,元玺坚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相信你。”
卫康突然用力一拽太子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揽入怀中,疯狂的吻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太子如溺水一般附在他身上,拼命的想吸取周围的空气,卫康一边亲着一边粗暴的动手褪去太子的衣物,太子也积极的回应着,他伸手解开了卫康的腰带,另一只手伸到衣服里抚摸他紧致的背肌。卫康向前两步把他推到在床上,太子面带潮红地看着他,嘴唇微微张开正拼命的喘着气。卫康慢慢将手伸到他的腰后……
……世界大和谐……
太子脱力一般地趴在卫康身上,卫康用手抚着他的长发。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默默地问着:元玺,你是否真的爱我,还是这只是你年少轻狂的戏言,如果说这江山你不在乎,是不是表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你也不会怪我?
太子趴在他的身上无力的喘着气,突然,他轻声而坚定地说道:“卫康,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是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站在我的国家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