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看着枯萎的叶子缀在树干上要掉不掉,与火红的灯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来人往,噪杂中是年的感觉。
他不由想起了遥远的家乡。
与沿海繁华都市过年时热闹喜庆的氛围不同,内蒙草原的年过得不一般的“清冷"。茫茫的荒绿色草原在夜幕下显现出苍青色调,与雪峰神鹰划过草原的颜色相同,都是让人……让草原族人喜爱敬仰的色彩。
就在神圣的天幕光亮消褪,唯有繁星明月和谐生辉时,草原人的年开始了。
远远的,鞭炮的声音传来,在寂静之地显得愈发遥远梦幻,少年在帐篷里行着古老民族的节礼祭奠已逝的亲人。
小小的火苗在器皿中燃烧,映红了少年人的脸庞,他站起身掀开帘子,望向了灯火通明的不远处,那里是燃起的篝火,草原里跳舞最好看的姑娘和小伙都聚在一起唱歌跳舞,哦,除了他。
乌力格尔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像在呼唤着什么,未归的游子已故的亡人不明的神灵也许,他们都能听到吧。
“铃…叮叮…铃…叮铃……"他回神时,听到了铃铛声。
一个小女孩摇着手里的铃铛,是庙里的祈福铃一一卖的不太好,大概是又贵又没什么大用处,不过可以用来逗猫儿想到和猫儿一样慵懒的挚友,他又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么懒,只有把铃铛砸在他脸上才会咆哮着找人麻烦吧。
“笑什么"那人来了,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里面配着和他同款的格子衫,换个人穿肯定丑得不行。
“笑你。"
“滚。"
“走吗"
“你先滚我再走。”
“哦,那咱俩今天都不用走了。"
那位脾气不大好暴躁先生最终还是被拉走了,因为他俩约好要和大小朋友们一起过个年,晚到的人要当场向处得最久的朋友献个新年吻,他老了挨不住太过剧烈的运动,早点到场才好安心回家守个年。
暴躁先生被拉走了,可不幸的是他们二位依旧是最晚到的。
岁月记录:——
有你在,清冷早已被埋藏在遥远的过去,心中的欢乐难以沉寂,年年如此,教我难以想象与你相离的日子,是那般自由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