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儿一下挡到了君随弈面前,手中出现了君随弈的碧血刃。
“敢问这姑娘是何人?为何相貌与弈君肖似?”香残秋似乎十分享受,侧躺看着两人。君随弈阵阵眩晕,暗叫吾命休矣,答道:“本王的友人,兼侍女。”他平常说话基本都是随口说,后面那句是看到岸儿的素手开始抖,明显的不自在才加上的。
青瓷心中感叹弈君真是个罕见的跟主人一样好的主人,本着照顾女儿家脆弱心肠的心理,别让她弄个君存婢存君亡婢亡的事面向岸儿道:“姑娘,你要如何。”然后待会把她弄昏过去。
岸儿不说话,君随弈不用想也知道这丫头肯定是一脸的视死如归,于是咳嗽两声引起注意。开始演戏。
君随弈:“咳嗯。岸儿,听话,走吧。”
岸儿不愧是跟弈君心有灵犀,一句话便把她点通了。按照君随弈的脾性,正常该说诸如“岸儿你可千万别走啊你看本王养你这么多年不容易你一定得万死不辞把我给弄出来啊”之类的烂话。方才那么善意的话除非切成亦绯爱,否则就是演戏。于是她跟着演了起来:“弈君!奴家不走!”
“本王命令你走!”君随弈悄然呼叫彼儿曼儿珠儿沙儿华儿,五朵彼岸花即刻苏醒从他的衣服里无声无息地溜出。
岸儿抹着眼泪,十分逼真地悲痛欲绝地吸引着注意力,青瓷冷不防一针飞出刺中她时,她无比配合地踉跄几下倒地。
接下来只能靠本王的运气了。
不得不说,君随弈从下凡起运气就不好。
他只是十分模糊地看见香残秋衣袍上的二乔牡丹凑过来,紧接着是乍然袭来的七条枫色狐尾。君随弈被绞得动弹不得又一次失明之时忍痛大呼:“你一个狐狸用什么蚺蛇的方法啊!你究竟要怎样啊!想把本王拐走就干脆直接点,别在这里还想先营造个气氛啥的好不啦!”
香残秋当然没理他,竟然抽走了尾巴。君随弈膝盖正软着,没了支撑正要跌下,居然被香残秋扶稳了。
“……你到底要干哈。”君随弈问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勉强扯开袖子一看,果然上面爬满了牡丹印子,随时受香残秋意念控制。
……我又能说些什么呢。“这堆冠世墨玉真好看额……”君随弈准备好像上次那样被无数冰刃从内部开口子了。然而这场景并没有发生,香残秋把他一把按到了墙上,一手掐住了他颈部。“你你你……!”君随弈是怎么也没想到香残秋的手劲这么大,跟他的身材完全不搭。他用尽力气伸手去掰他的手,奈何自己完全没力气了,窒息之下更是呼吸不上来。
香残秋贴近他的耳朵:“弈君您若能老实些,这冰刃穿体之苦便能免受。”
“本王……才不老实……”君随弈被锁住喉咙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但他的手往下一游,扒开了香残秋的袖子。香残秋凝眉,看见上面攀爬着血红的彼岸花,竟然似乎已经蔓延了他全身。君随弈艰难一笑,意思是你以为本王的咒术会比你的差吗。
香残秋本欲先他一步发动艳身印,君随弈却已经被他掐昏了过去。
香残秋松手,道:“青瓷,扶人,走。”
君随弈原本是以为这会醒来由于各种原因可能已经被砍了手啊脚啊的,可意识又清晰起来时却发现这次的待遇比上次好了不止一百倍。
锁骨上没有铁链、手腕上的环子没有给捅个对穿、没给吊到半空,而是坐到了半空。可以说对比之下非常舒服了。也就是仍然有失血的晕眩。君随弈等眼睛稍微能看见点东西,瞅见自己左腕还是割了道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