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情场老手。</p>

宁柯端出两杯咖啡，一杯递给肖闿，看着他乖巧的样子，笑道：“能问个私人问题吗？你多大了？”</p>

肖闿睁大眼睛看着宁柯，“年龄能证明什么吗？”</p>

“没有，就觉得你看着挺显小的。”宁柯原本以为这是一句让人听着舒服的话，却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一丝不爽。</p>

“人的长相本不能单一从年龄计算，不是吗？”</p>

宁柯笑着点点头，“没错，你说的对。”</p>

肖闿欣赏的目光落向宁柯的长发，好奇一问，“那你这头长发留了多少年？”</p>

“十几年，不过有修过。”宁柯捧着咖啡，进入正题，“说吧，找我这么急是发生了什么吗？”</p>

“是跟言欢有关。”肖闿放下咖啡，从背包里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他之前调查的内容递给宁柯，“公司上的记录，言欢现在应该已经出国给倪天办事去了，但是根据我的追踪调查，她确实是处境了，但是第三天就回来了，现在就住在陈强新租的公寓里，那公寓的价格可比你这里高多了。”</p>

宁柯听着这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想说，倪峰的死可能跟她有关？”</p>

“没有，倪峰当天死地方虽然没有监控，但是同时言欢所在的地方却有，她有足够不在场的证明。”肖闿看了一眼他，“毕竟倪峰的死因看似是自杀，但是真相如何，恐怕大家心知肚明，就像当年的卫凌馨。”</p>

“你知道这件事？”</p>

肖闿知道他在确认什么，点点头，“我知道。”</p>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件事跟言欢有关呢？”一提到卫凌馨，哪怕知道她现在就是夏岑，但是在心里的感觉却十分不同，所以自从那日离开夏岑家之后，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再见过面，是因为在他心里始终无法相信，这是真的。</p>

卫凌馨真的还活着。</p>

“一是碰巧，二是觉得一些调查上的出入点，让我觉得奇怪。”肖闿拿过宁柯手里的平板电脑，又点开了一份调查报告，“左边是之前盛夏大姐找别的人调查的内容，右边是我调查的内容，两边调查的内容出入很大，恐怕没一个是真的，那个人的实力有多厉害我心里清楚，我嘛……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言欢察觉到了她被人调查，故意抛出了这些假消息。”</p>

宁柯似懂非懂，但听出肖闿对之前那个人有些不满，“司律师找的人，应该不会这样。”</p>

“很难说，之后司律师又找我来调查，恐怕也是觉得这个人的调查有误。”这是肖闿的自信，也是对这个行业的了解，说着同时又拿出另外一个文件给宁柯看，“所以我并不打算从她的背景调查，而是调查了你们最近发生的事，她所持的立场至少可以顺线摸索。调查之后，就是你手里的这些……可以说她是一个极其矛盾的存在了，明明站在你们的对立面，每次却都不下狠手，明明可以将你们一推到底，却总是后续乏力。”</p>

“这样看确实矛盾。”</p>

“这不是重点。”肖闿一脸认真道：“重点是倪天。”</p>

“倪天？”</p>

肖闿调查过很多人，头一次觉得一个人的水有这么深，“我顺便摸了一下他的底，用四个字形容，深不见底。调查的过程中，还险些……丢了小命，他有很厉害的人做外网。”</p>

宁柯眉心紧蹙，才留意到肖闿的手腕有受伤的痕迹，“你的手？”</p>

“没事，就是跑的时候摔了一跤，做我这行的习惯了。”</p>

宁柯不放心的起身去拿医疗箱，安静的帮他上药，并让他好好休息，毕竟在他眼里肖闿还是一个孩子。</p>

可这一切在这个孩子眼里却成为了另外一种意思，不可言说的感觉。</p>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认真翻阅这些文件，先留意言欢的内容，回想最近那些可能跟馨宝有关的事，屡次留手，是因为她跟卫凌馨的关系？</p>

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点了。</p>

再看有关倪天的调查内容，恐怕有些事需要问一个人了，不过这个人他目前还不知道如何安排，哪怕知道这算是一种逃避，却没有任何办法解决。</p>

他把平板电脑还给肖闿，“如果倪天不好查，可以查另外一个人吗？”</p>

“谁？”</p>

“老吴。”</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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