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两个？”艾维有些意外, “损失还挺严重的嘛。”

“是啊，实验总是需要代价的。”09笑了笑, 悲伤的情绪非常短暂, 瞬间就归于平静, “实验成功之后，后面的几代系统都是根据我研发出来的，而在研发新功能之前，都会在我们身上进行改良, 等确认无误后才会投入新的系统身上，所以，我是轮转司所有系统的祖师, 还拥有调配系统的特权。”

艾维“哦”了一声, 却皱起眉来, 不明白09突然吐露这些事情干什么。

09跟他搭档这么久, 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就直接省略了那些废话, “我以前一直在想, 失败的系统好歹也拥有一点残魂，他们会被丢到哪里去呢？今天我终于得到了答案啊。”

它看着自己的手指, 缓缓说道，“它们……都融合组成了中央系统的一部分，成为了破碎空间的主宰者。”

“哈？”艾维眨了眨眼, 消化完这个消息后, 忍不住露出了嚣张的笑意, “那么也就是说……你完全可以从内部，击溃中央系统？”那真是太好了！他终于不用待在这个鬼地方了吗？！

09立刻摇了摇头，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不不不，你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权限。”虽然它有这个能力，但是……它偏头看了看艾维瞬间失望的脸，再度摇头，它是绝对不会把这项能力，用于这个垃圾宿主的！

是的，艾维在09的眼里，就是垃圾宿主。尽管他力量强盛，但是完全不顾规则，导致违反了轮转司的宿主条例，被发配到这里，它啊，绝对不会帮助他脱离这里的，相反……它还要艾维在这里，多吸取一点教训。

艾维本来都已经有“原来我的系统这么厉害”的想法，结果一听系统的话，秒变嘲讽脸，“切~原来还是垃圾系统啊……简直浪费我表情。”还以为会有什么牛逼的技能呢，啧。

09：“……”果然这个宿主，还是欠教训。

它想着，直接将脑中刚刚跟中央系统斗法搞到的一些资料整合到一起，然后丢进了记忆深处。就让这个垃圾宿主，慢慢磨吧，哼！

这边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的艾维，在知道系统的想法之后，意兴阑珊的收回视线，看向了孔蓝一，他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只要说怎么去找你口中的那家伙就是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真是，没有一个可靠的家伙啊，果然还是要他大显神威啊！艾维美滋滋的想到。

孔蓝一：“……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表情让我很不想告诉你呢。”

“……你又要耍我？”艾维忍无可忍的捏紧拳头，只要对方敢吐出一个“对”字，他绝对会把拳头送到她脸上去。

然而孔蓝一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不过我也不知道那家伙在哪呢。”

艾维：“……”他抽了抽嘴角，死鱼眼的看着她，“你果然就是在耍我吧？”

“哈哈哈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鬼知道啊。”孔蓝一看对面是真的急了，也没再卖关子，她伸手指了指黑板的方向，“任嘉嘉小学弟，隔壁的那位学长知道的东西，可是比我知道的要多哦~”

“……那只血肉模糊的半头鬼？”艾维一想到隔壁那只，就觉得冷汗都下来了，他吞了口口水，佯装镇定的说道，“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嗯，也许有，”孔蓝一微笑，“但是我不知道。”

刚刚升起一点希望就立刻破灭的艾维：“……”果然女鬼什么的，这么恶劣，还是去死吧。

不管艾维愿意不愿意，反正他没得选择，最后一咬牙，还真的就穿墙去了隔壁。

半头鬼还在原来的位置坐着，听着动静转过头来，举起手里血淋淋的半颗脑袋，笑得无比狰狞，“啊，你终于来了啊。”

艾维：“！！！”他下意识得要退，就被孔蓝一一脚踹在屁股上。

“给老娘滚进去！”孔蓝一的声音隔了一堵墙有些恍惚，她笑眯眯的道，“磨磨唧唧的，烦死人了小心老娘……”

09听清了那半句话，眼睛微微睁了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吗？这个世界……还真是意外啊。”

砰——艾维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踹的整个人头朝下栽倒在地，他揉着额头撑起上半身，刚好听见脑子里系统念叨的话，皱眉道，“喂，垃圾系统，你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09半遮半掩的道，“我只是觉得，宿主你还真是会选身份啊。”居然选到了这样一个身份。

“哈？什么意思？”艾维挑了挑眉，然后09没有回答。

那边半头鬼凑了过来，血沿着指缝滴落到艾维头发上，他歪了歪头，询问道，“你没事吧？”

艾维浑身一僵，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已经先动了，只见他就地一撑，一个倒立，双腿如刀一般像半头鬼扫来，后者弯腰险而又险的避开，却因为重心，跌倒在地，连手里的半颗脑袋都“骨碌碌”的滚到地上。

艾维手掌一撑一跃，一个空翻，安安稳稳落在课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