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应该充满激动,带有纪念意义的夜晚,因为胖丫的伤心哭泣与洪喵喵的莫名怒火,变得不再美好。
孤独的我独自进了空间,站在田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麦田,心中却只有怅然。
独自坐在田间,我一边啃着果子,一边将我今天遇到的种种趣事和烦心事统统讲给“风”听。
男人都有倾述欲,也都需要聆听者。
“风”没有抛弃我,也没有无端冲我发火。她就那么静静的听我讲述,偶尔还吹来个果子让我解渴。
多么美好的画面,多么温馨的场景。我若没有忽然兴起了唱歌庆祝的念头,相信我会拥有一个安稳的夜晚。
偏偏,我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可能是有感于风的体贴,反正我是有感而发的唱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之歌……
然后我被狂风暴雨肆虐的连滚带爬,如一只泥猪猪一样的逃出了空间。如落水狗一样的重新出现在我的那张冷冰冰,没有温度的石床上。
脱掉那身沾满了泥点子的脏衣服,我本想换一套干净的里衣,翻完了行李,发现干净的居然都是全新的。
我身上有些脏,舍不得穿新衣,便想先擦洗一下身子。
却又发现了一个让我扫兴的事实——那个铜水壶一点也不保温,里面的水早就凉透了。
我这小体格,可不敢洗冷水澡。
算了,左右就我一个人在家,我光着腚先凑和着睡吧,等明天一早送来热水,我再把自已擦洗干净,然后穿新衣。
对,就这样。
被褥上面皆沾了些我刚才逃出空间时带出来的泥点子,脏脏的……唉,凑和吧,反正我自已也不干净。
我瘪了瘪委屈透了的嘴,躺在石床上一边流泪,一边盼天明。
在我半梦半醒时,我总感觉微风在吹我的小JJ。
我想,我一定是被空间里的狂风暴雨吓破了狗胆。
我还在心中安慰自已,我说:宝宝,莫要怕,那狂风暴雨都是你亲娘感动的泪水,她们是被你的歌声感动哭了,虽然哭声有点大,近乎于咆哮,但她们都是爱你的……
唉,梦是那么的真实,除了风之外,还有雨水打在我身上……我猛的一惊,睁开眼睛,哇呀呀,我忍不了了!!!
一只肥猫正在嗅我的小JJ,偶尔还会舔一舌头……这怎么忍?被猫非礼了,跟谁说理去?
也不顾自已正光赤着身子,我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对准那只还在发愣的猫就是一脚。
大半夜的,先是“嗷呜”一声来自于猫的惨叫,再是啪叽一声肥肉落地,紧跟着的就是一个童音的“滚!!!!!”
洪喵喵夹着尾巴滚了。
我瘫倒在床上,想了想觉得不妥,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管水有多冷,就开始玩儿命的洗JJ。
我长大以后若不举,一定是洪喵喵的罪过。坏猫!□□!流氓猫!呜呜呜……
一直哭到卯时的钟声响起,外面传来“卯时已到,该起床喽”的声音,喊完又是几下梆子声……无限循环。
我擦干了泪水,也不管自已身上脏不脏了,套了件衣服便开了门,老老实实的坐在门口,红着眼睛等待送热水的,我要洗澡澡。
送热水的木制小推车吱扭扭的过来时,在我和胖丫的栅栏院门前各留下一个铜水壶。梆子敲了几下,胖丫依然没有出来取水的意思。
送水车走了,我有些担心的跳进胖丫的栅栏院,去敲了敲胖丫的房门。这孩子头一次离开家人独自在外面居住,昨天又受了委屈,不会出什么事吧?
胖丫很快开了门,怀里抱着洪喵喵。
人猫相见,分外眼红,洪喵喵“嗷呜”一声乍了毛,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拍过去,洪喵喵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胖丫的洞府,我要追进去打猫,胖丫却死活拦着不让我进。
我以为她是怕我打猫,所以才拦我,也就没在意。本想帮她把热水壶送进屋里,她却死活不肯让我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她的屋。
这又是闹哪样?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这么反常?是谁昨天还要留我同床共枕跟她一起睡的?这才过了一宿,就连屋门都不许我进了。要不要这么善变?
我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我也生气了。
我赌气回到自已的栅栏院中,也不进屋,而是站在院里掐着腰昂着头,表达我心中的气愤,时不时偷看一眼胖丫,她也没进屋,而是站在她的小院中,跟我一样掐着她的肥腰,撅着上嘴,一脸郁色。
瓜蛋儿过来的时候,眼睛还有些睁不开,显然是刚起床,套上衣服就进上舍来伺候我了。
他迷迷糊糊的进了我的小院,看到我和胖丫皆站在彼此的小院中严肃的掐腰,还以为这是上舍的规矩,稀里糊涂的问:“少爷,我需要也这么站一会吗?”
我:“滚。”
瓜蛋儿麻溜的滚进我的洞府里收拾屋子去了,过一会拎着一身湿衣服出来问我:“少爷,你昨天尿床了?裤子湿了也就罢了,怎么连衣服都湿了呢?”
胖丫登时十分八卦的探过头来,对瓜蛋儿喊着:“拿来拿来,给我看看,啊呀,真的呀,啊哈哈哈哈……哦对了,瓜蛋儿,你不许跟别人说,也不许暗地里笑话小呆弟弟,听了没!敢传出去,我揍你!”
我翻了个白眼,对他俩说道:“你们没见过穿着衣服洗澡的啊?”
瓜蛋儿诚实的点了点头。
胖丫笑的就十分讨厌了,是那种“我虽然不相信,但我也不揭穿你”的自以为是笑容。
懒的理他们。
瓜蛋儿帮我兑好了洗脸水,站在我旁边伺候我梳洗,我侧头望去,一栅栏之隔的胖丫,笑够之后,就一直眼巴巴的望着月牙门的方向,估计是在等瓜妞儿吧。
我有些气恼的问瓜蛋儿道:“瓜妞儿呢?咋还没来?”
瓜蛋儿也往月牙门的方向看了看,半晌才叹着气说道:“许是起晚了吧,昨天她和奴才都挺兴奋的。”
也是,理解万岁吧。都是第一次上学的孩子,哪个不兴奋呢。
我洗了把脸,又漱了漱口,让瓜蛋儿帮我把头发梳好后,就又厚着脸皮去了隔壁胖丫家。
胖丫依然站在院里,拦在门前不让我进。我问她为什么,她低着头撅着嘴一言不发,脸还红红的,我急的团团转,想知道到底怎么了,可怎么问她也不说。
屋里传来几声“喵喵喵”,我的脸也红了。
胖丫昨儿白天太兴奋了,晚上又太生气了,总的来说就是太累了,然后尿床了。
她这是等着瓜妞儿来帮她处理呢。瓜妞儿这不靠谱的,却迟迟不上工。真够急人的。
我在心里对洪喵喵说,你把这个锅替胖丫儿背了吧。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肯定脸皮儿薄。这第一天上学就尿床,别再留下什么阴影,晚上再不敢睡觉了。
洪喵喵不情不愿的又“喵”了几声。大体是跟我解释他昨天晚上并不是想怎样我,只是想闻闻我JJ上有没有不该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