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数量庞大的粉丝也不是吃素的，瑞兽看准可以反驳的点开贴，指出从始至终苏瑞都没有说话，“麦麸”说法是胡说八道，再者就是截电影官方微博的标题澄清。热闹争论了几天，“换人”事件慢慢淡了下去。

对苏瑞和王可来说，则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关注该事。离春节只剩一个月。王可要准备给打交道的业界人士、机构送春节礼物，参加各种应酬。苏瑞要拍代言商的春节物料，给杂志拍封面，和电影剧组工作人员一起开会协调春节开拍后的行程和宣传。眼下，还要飞往国外参加一个时尚节日。3天时间来回，苏瑞在外国顺便把国际品牌代言商要求的宣传MV拍了。

刚回国，王可就接到致理的电话，邀请苏瑞参加他们的年会。

“有时间去吗？”苏瑞疲惫地揉揉太阳穴。

“时间定在星期五，在致理公司，只需要露个面，和员工合照。”王可翻翻行程，“应该挤得出时间。你要是不想去，就录个视频给他们。”

苏瑞想了想，说：“去吧。”

“好，我跟他们说。”王可跟致理联系，并表明苏瑞没法待太久。

回国的第二天，王可到苏瑞公寓找他，跟他聊黄品一的事情。据王可从林导那里得来的消息，原先投资方只有何制片、饭局当晚的投资人、松果影视，前段时间又增加了一位投资人，且出手大方。

“你猜是谁”

“谁？”苏瑞不想猜。

“W。”王可“呵”了一声，满满的鄙视。

“竟然是他……”苏瑞既意外，又不意外。W是业内有名的投资人，主要产业不在娱乐圈，却舍得花钱捧人，而且只捧男演员。“不过，松果影视不是已经投资了吗？目前力捧他，他没必要再找W。”

“不满足不安心呗。多一个靠山多一条捷径。我还从其他渠道打听到，他跟W半年多前就在一起了，算算时间，跟蹿红时间对得上。”王可说。W和何制片不同，何制片主打投资影视，首要目的还是靠电影赚钱。W纯粹把投资娱乐圈做猎艳的途径，赚钱，只是附带。

“你看，有个愿意砸钱的人，他不是很快就被很多人认识吗，还能替换掉其他演员出演更好的角色。”

“娱乐圈真的有捷径吗？”苏瑞问王可，有时候他也会迷茫，特别是刚出道那几年，遭遇太多不公平待遇，也遇到过很多“机会”，然而有些底线却是他永远不会去触碰的。

王可笑笑：“有啊，黄品一就是个例子。不过，能不能红，红多久，没有了捷径是不是还有本事在娱乐圈立足，就看个人造化了。最重要的是，走捷径，要牺牲一些东西，承受一些东西。”苏瑞接受的是很传统的教育，对待事物习惯往美好的方面看，入行这么多年，看多了光怪陆离，实际上依然保有天真的特质。王可作为经纪人和大老板，则早早把圈里人趋利的欲望看得透透的。苏瑞闭眼不说话。

“他们不会放弃炒作的，我们还是要防着些。”沉默了一阵，王可说。

“怎么防？”苏瑞说，“做好自己，见招拆招吧。”

很快到星期五。致理的员工已经在会场候着。营销经理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在停车场等待。苏瑞等人到达时，柏清的车子正好抵达。柏清向苏瑞走过来：“苏先生，欢迎你参加我们的年会。”

“柏总你好，有幸参加，很开心。”苏瑞客套。虽然一起吃过宵夜，也留了电话，但此后再没有联系，苏瑞内心还是有距离感。

柏清做了个请的动作，让苏瑞和自己在前头走：“苏先生在拍电影？”

苏瑞心想，柏清连他拍电影的事情都知道？年底很有空吗？“年后才开机。”他说。

“刺杀那张海报拍得很生动，真的刺杀？”柏清略低头看他，问道。

“柏总看到海报了？”苏瑞真的十分意外了，抬头看柏清，是关心的表情，柏清的脸离得比较近，苏瑞连忙看前方，“算是真的吧。”

“怎么说？”

“呵呵呵，没什么，拍戏常有的事情。”苏瑞不想多说。

“嗯。”柏清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