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女帝，不肯眨一下眼，因为她不愿错过眼前之人的任何神色，可静默许久，女帝神色却未有一丝变化，只轻轻一笑，未置一言，她失望了……

“你还果真是不负盛名，当真无情。”

“也是，像你这种的人，又怎会有心。”

女帝依旧未曾开口，只静默着看着她。

她悲凉一笑，却隐隐有泪在眼中闪现：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有多少次机会可以杀掉你吗？”

这次女帝微微动了动眼眸，仿若听进了这句话：

“那你为何不动手？”

闻言，秦萱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状似癫狂，甚至于笑出了眼泪：

“亓鄢政！你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信，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如果不是因为连郎！我可会忍到如今！”

直言帝王名讳，是其死罪，可她已然是不怕了。

“倘若真如你所言，你既已是恨我入骨。这些年来，你又何必替我处理掉那些腌臜之事。”

“呵”秦萱冷笑一声“不过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不然你以为我真有那么好心？可笑。”

女帝恍若未闻，只轻叹一声:“是……吗？”

“你知道吗。我哥哥……他死在我怀里的最后时刻，却是要我入宫保护你，他至死都在念着你，爱你如此之深，可你呢，你又可曾爱过他！又可曾为他想过！你当真是不配，不配他付出的真心”激动之余，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可秦萱却不愿被她所憎恨的人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便是转身，背对于女帝，也就因此而错过了，女帝紧紧攥住自己袖口的动作，攥的那般紧，就仿若都要将袖子生生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