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李伯以为宋清俞已死。他找不到机会去问宋震天,只能跟去了于都城。去了以前留下的一座山庄。
在神策军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十二岁的少年。
再后来,他已经老的失去了很多的记忆,在云恒山庄的藏阁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子,有着好听的声音,温和的语气,带着一个小丫鬟,在翻着医。
女子谈吐如兰,明媚的一发不可收拾。如同盎然的绿色在冬天过去之后,疯狂的蔓延开来。整个世界都鲜艳多姿。
和死去的大xiao jie一模一样。
他听已经是神策营都尉、云恒山庄庄主的李奕洵絮絮叨叨的说。
——宝哥儿已经死了,俞姐儿还活着。时末改变,不可追悔。李伯,让她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好好的活下去。
那一年在云恒山庄的藏阁的一处,李奕洵这样说。
愿却不容人,在李奕洵不知道的时候,宋清俞知道了一切。宋清俞因为宋震天告状,被关在大牢那天,临危处斩。
李伯在那冰冷的牢房外面。看到了宋震天的身影。他徘徊在牢房的外面,同狱卒说着什么,狱卒点头哈腰。
宋震天最后走了。李伯要去宋家打探消息之时,宋家又要搬迁了。李伯花了大工夫混进了宋家,得到了宋震天大病的消息。
李伯一个字一个字的记起,脑海里翻滚的回忆,滚烫灼烧。
“表xiao jie……”李伯喊着,他看到宋清俞的面色逐渐变化,带着恐惧、害怕和执着。最后那张明丽的模样,变得模糊。李伯再也没有了力气。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陈进才发疯的喊着,将李伯从雪地上拎起来。可是李伯再无动静。
“这老头是怎么回事!你这个老头,现在你还不能死!你给本官起来!”陈进才喊着将李伯摔在了地上。
陈进才的脖子忽而刺痛,随即动作同时顿住,他看着脖子上面悬着的bǐ shǒu,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宋大xiao jie,这不是本官,是他一心寻死。我们是诚心来接你们回去。都是他,你说他这么一死,我们不就彻底误会了吗?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是朝廷命官。您可千万要想清楚。”
“李伯……他……怎么了。”
宋清俞的声音温和,与之相反的是一双犀利骇人的眼眸。
陈进才忍不住发憷,“宋大xiao jie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下官可以回去挑选尚好的棺材,给这位老伯风光大葬。”
“对。确实需要好棺材。”宋清俞眼眸垂下,温声应着。
陈进才不动声色的朝着一边移动。“宋大xiao jie说得没错。宋大xiao jie,你可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以后,大家都在四处找你……”
“我说得是为你准备一口棺材。”
宋清俞手中蓄力,朝着陈进才的脖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