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烦我了，东西在我包里，你自己去拿吧！”

呆毛这才高高兴兴地跑回屋子里，一边跑一边说，“哦哦，那你快起来吧，别坐着了。地上凉。”

“……”

他是找了个什么活宝啊？张若尘一边想哭，一边又郁闷得想笑。

片刻后，呆毛抱着一摞参考资料走出来，衣服也换好了，“那我先走啦。”

“你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烦死了。”

“那，我回去先看看这些东西，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再找你，可以不？”

张若尘被他气得连刚才那股子委屈劲儿都憋没了，蹭得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你他妈再bb？再不滚蛋的话，这些东西都还给我！！”

呆毛被他突如其来地指责吓了一大跳，连忙闭嘴，背上书包匆匆离开了宾馆。

于是张若尘便一个人站在房间门口，盯着对面的垃圾桶发呆。

大概过了十分钟之后，他猛地抬起双手，捂住自己一片混乱的脑袋，“卧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说完，还不忘给自己脸上甩了一个大嘴巴子，疼得他眼泪都飙出来了。

还真的就不是做梦。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

另一边。

姜梦愚开车将张泰宁送回家，看他还气得直喘粗气儿，不由出声安慰起这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别生气了，张总。他毕竟年纪还小。”

只不过这话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张泰宁一边叹气，一边感慨，“唉，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姜梦愚有些疲惫地笑了笑，没有搭话。

“梦愚，我把你当自家人，今天这件事儿你知道也就知道了。”张泰宁临下车又嘱咐道，“不过还得麻烦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放心吧，我有分寸。”姜梦愚说。

张泰宁这才放心地下了车，“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工作的事情咱们下回再谈。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好。”

告别张泰宁后，姜梦愚驾着车开入公路。

即便是在这样刮着冷风的冬日的夜晚，北京城的高速路上依旧车满为患。这座城市似乎从来没有停止前行的脚步，无论发生什么，都没有停留过一刻。

黑色的轿车缓缓行驶在高架上，伴随着呼啸的冷风终于融入在夜色与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