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钦啊王文钦，你心里没点儿数吗，没事你装什么装，看到没。”他指了下王文钦的肋骨，“你丫就活该，得亏我还来救你。”他一手拉着滑板，一手扶住王文钦。

王文钦的腿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嘴巴里的血像是凝成块，腥味和咸味让他受不了，干咳了两声“华阳，我他妈，再也不跟他们喝酒了，他们玩不起，还动手。”

“你就欠收拾，该！”王文钦听了挺想捶他的，可是他浑身疼的没有力气，肋骨那疼的要升仙了。

“你，你带我去……”王文钦的衣服上沾满了血。

“怎么了，被人打傻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华阳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使劲拉着他“你真他妈的重，猪吗？”华阳拿着滑板很碍事，他看了眼王文钦，把它丢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王文钦指了指自己，华阳说“嗯，你。”他又咽了口唾沫，用力指指自己的肋骨，干巴巴的说“应该断了。”

“你不早说，我刚才就随口一说

，吓唬他们，这还就真断了？!”华阳拖住他“哎，麻烦吧你。”

华阳看着他的血止不住，拉着他在路口急得满头大汗，手机还没有电了，好像事情每次到节骨眼上都会像被诅咒一样。凌晨十二点，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了，就算是有车也是“哗”的一声就没影儿了。

华阳看见一辆出租车，赶紧伸手“出租车！”他挥着手。

出租车司机看着路边小伙子扶着个人以为喝多了，他打开窗户没好气“喝多啦？”

华阳一听“喝什么多，出人命了!”

司机看了眼王文钦血淋淋的衣服“被人捅了？!”

“你能不能别问了？人命关天，快点去中心医院。”华阳说着正要拉开车门。

司机突然拽住出门“是啊，人命关天呐！他万一死在我车里怎么办？”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行，我告诉你，死不了就是肋骨断了，你快点儿了吧，一会儿他们在追来，连你一块儿打。”华阳故意往后看了看，好像那乌漆嘛黑的胡同里能再钻出一群人来。

“打架受的伤啊！”司机一脸兴奋。

“走不走？不如我告你拒载。”华阳还真的是没有时间再跟他在这耗，这什么司机？简直就是一二货。

“行吧，上来。”司机推开门“别把车□□脏了，这血，晦气着呢！”

华阳没理他自己拉开了后车门，这二货司机，怎么着，副驾驶座能塞下俩人啊!

华阳从口袋里掏出纸，给王文钦擦了擦嘴角的血。

“哎，小伙子，这是你弟啊。”他偏头看着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