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李大娘的课上睡着了，李大娘走到他面前，拿着语文书往他头上敲。华阳在同学们的爆笑声中站了起来。李大娘当着全班的面“你来学校当猪呢？就你这样的学习态度，不好好学习，就别影响其他想学的同学！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实验班的！”

华阳觉得自己在课上睡着肯定不对，但是她这话说完，华阳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压都压不住。华阳觉得你可以让我罚站，也可以罚我抄课文，如果贬低，瞧不起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

“还不是太垃圾！”华阳这话实实在在打了李大娘脸上，她气的眼镜都歪了“你！要么出去站几天要么明天叫你家长过来。现在别让我看见你！”

华阳低头看着只到他肩头的李大娘“ 老师你这话前后矛盾啊。”

教室里的学生还在哈哈大笑，他们笑什么，好玩？李大娘怒火攻心“出去！！”她把书往桌子上一摔“笑什么笑，好笑吗？谁再笑跟他一块儿出去！”

华阳眯着眼，他有一瞬间想回家，呆在这儿难受。

他站在后门窗台那，隔壁班的班长朱小琳去办公室抱作业，她意味深长的盯着站在班门口的华阳。华阳微微闭着眼，瞧见她，一副你看什么看的表情。

朱小琳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小跑着去了办公室。

华阳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他倚着墙，不禁反问自己“我来这是干嘛的？”

天渐渐暗下来了，他盯着对面小楼里不同灯光的屋子，心里乱哄哄的，很难受。华阳感觉自己变得有些矫情，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会产生这么复杂的感觉，是不愿面对，还是想逃避？

他不想去想。

当凯丽金的萨克斯曲《回家》响起，终于放学了。走廊里的铃正好在他头顶音乐震得心脏有力的跳动着。

原本空落落的走廊，不一会儿就挤满了从个班涌出的学生。

王文钦从后门拎着他的书包“走？”

华阳接过书包，甩在肩上。

路边人很多，华阳急着回家吃饭。

王文钦跟在他身后“阳仔？”

华阳顿了一下脚步“嗯？”然后又接着走。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王文钦说。

他放慢了脚步“你说。”

“你”王文钦停了下，有点难为情的说“没事吧！”

华阳笑了“我能有什么事！”

王文钦看着他的笑容，越发奇怪“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像是有病的人？”华阳问。

“像！”王文钦点点头“病的还不轻的那种！”

华阳抬起脚往王文钦小腿踢过去“你嘴怎么就这么欠呢！”

“真的，阳仔我说真的。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告诉兄弟。”王文钦追上去。

华阳像踢开他“……”

回家后，华阳从冰箱里拿出一袋三鲜馅的速冻水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