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东方不亮西方亮，一个方向走不通换个不就行了？剑修散修丹药师……这么多你非盯着一个撞南墙？”

秦墨听了若有所思，若是上辈子能有这样一个人，告诉自己这般话，可能结果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吧。

“怎么样，做我徒弟？”从陆有瑜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晰的看到秦墨浓密的睫毛，估摸着再等上几年，秦墨长开了，定然也风度不凡，像是个好资质的身子骨。

好半晌，秦墨嘴角挂上一个微笑：“好啊。”

陆有瑜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总算给忽悠过去了。

他拍了一拍秦墨的肩膀，接着在衣裳里摸来摸去的，半天才摸出一瓶聚灵丹跟一根劣质的白玉簪，不是什么好玉，造型也极为普通，没有纹路与雕刻。

他高兴道：“咱们这是好缘分呢，不过我来的匆忙，也没给你备下什么，聚灵丹你先吃着，玉簪是我带过的你也先收着，至少能先把头发束一束，回头你需要什么再跟我讲，放心，绝不会委屈了你。”

秦墨的脸被垂下的发丝遮了住，看不真切什么表情，见陆有瑜递东西过来，便接了过来，并不理会众人的红眼，点了点头：“恩。”

围观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玉簪并不值什么，只是叹那聚灵丹被陆有瑜如同玩意儿一般送了出去。

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吸收灵气尚在摸索的阶段，没有功法修炼起来很难，更别说用丹药来辅助了。

就凭这瓶聚灵丹，哪怕这个秦墨再蠢，估计用不了一个月，就可以甩他们很大一步。

见秦墨接下簪子，陆有瑜更是高兴，想不到收个徒弟还挺有趣的，于是亲自领着秦墨去明泽师侄那儿签了名字，标了记号。

“其实你今日就能跟我回……”话说到一般，陆有瑜就感受到了自己的明泽师侄那带着警告和哀求的眼神。

因着这些人不是宗室送来的，所以都需要再进行登记跟检查根基，这些结束后，才能跟宗室弟子一同接受拜师仪式。

想想明泽也不容易，陆有瑜把说了一半的话收了回去：“今日便罢了，左右后日就是拜师大典，你先跟着其他人一同去登记，可行？”

秦墨可是陆有瑜随心所欲离经叛道，他甚是乖巧点了点头。

见小徒弟同意，陆有瑜高兴自己这个便宜徒儿的听话，又好好交代了一番明泽让他特殊照顾后，才带着侍从回了。

……

“公子是不是想故意气宗主，才随意选了个徒弟，我瞧着那孩子，根骨也就一般的样子。”路上，一直跟在陆有瑜身后默不作声的侍从问道。

陆有瑜哈哈大笑，与方才在众人面前拿捏的模样，判若两人。

“果然还是陆果了解我，跟了小爷十几年没白跟啊，不过……我倒是觉得我跟秦墨还挺有缘的，你看他跟那些个人都不一样，淡定的就跟咱九华宗在他眼里什么不是一般。而且，这孩子看着也让人可怜，跟你差不多大，回去给你做伴呗。”

陆果不屑：“那是因为他什么也不懂，哼，便宜了他了。”

当年陆果被九华宗宗主捡到的时候，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宗主让他去服侍陆有瑜，也是给陆有瑜找个玩伴，慢慢的，他才从那些来的弟子口中，清楚原来自己服侍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陆有瑜不可置否，笑了一笑：“想那些做什么，走走走，听说映寒师姐又捉了只七宝锦华兔，她这几日又出门去了，这会儿没人呢。”

“真的？！……这次我不去公子，上次映寒姑娘逼问我好久呢。”

陆果跟了陆有瑜后随了他的姓，这些年跟他几乎算是同吃同住同行，慢慢的胆子也越来越大，跟着干了不少捉狗撵鸡的事。

“那我自己去了。”

陆有瑜说罢加快了速度，一下甩了陆果老远。

“等等我！”

陆果咽了一口口水，咬咬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