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天帝转身，目光扫过参加祭礼的人群。

果然……

她不在。

姑姑，父帝与你说了什么，你今日所为，又是为了什么？

清宴的猜测没错，今日之事，正是不染所为。

各界自立君主，是不染默许，那时润玉便已猜到不染在想什么。

与天同寿，意味着总有无聊的时候。

慈悲之心，也总有被时光磨灭的一日。

何况，而这世间已没有几个她在意的人，万物生生灭灭，又与天地何干？

天界中央集权，冥界君主立宪，灵界政教合一，而魔界建立了联邦政府，政体大相径庭，风俗亦有颇多差异。若放任各界自立君主，总有人会重新生出吞并六界的野心。

竞争愈烈，摩擦日生，六界势力此消彼长，想想看，那是多么有趣的棋局。

对于一个无所不能，却无聊到发疯的神灵，将是多么大的诱惑。

所以润玉遗言，劝她安守六界，莫挑战乱，莫起灾殃。

她的哥哥，总是那么聪明。

他算中了她。

他又算不准她。所以，他在最后一刻，软言相求，求她垂爱众生，求她再做一次他的妹妹，求她再答应他一件事。

是啊，与天地同寿，太漫长了。

六界争霸，多好的消遣，多大的诱惑。

可他终究算准了她。

算准了，她会答应他。

六界彻底分离，相互隔绝，便再无战火。

哥哥，你要我垂爱众生。

那么，这就是我给你，最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