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两息，不染才意识清明。她惊慌坐起，摇摇润玉的手：“凤凰……凤凰呢？”

旭凤闻声，扑到近前：“不染，我在这儿。”

见了旭凤，不染长舒一口气，放开润玉，揪住旭凤衣襟：“好，好……恩公，你还在……就好。”

见她大难醒来，却最先惦记自己，旭凤心中一热，喉头颤抖：“你今日也救我一命，怎么还叫我恩公呢？”

不染眨眨眼，那看来这救命之恩，是还了，也好也好。“对了……那人，那人袭击你，你报告天帝天后了没有？”

旭凤望着她：“不染，你为我身受重伤，我怎能抛下你呢。”

“他能在你涅槃时潜入天宫，若放任不管，太危险了。而且……而且他灵力高强，又是冰，又是火的，”不染眼珠转了一圈儿，忽然捉了润玉的手，撩起衣袖，“你看，连你哥哥都被他打伤了！”

“大殿！烧伤，伤得如此严重……你怎么不告诉我？”旭凤见那伤口骇人，心中一惊。

不染见他眉头紧皱，才算放心。旭凤心疼润玉，到了天帝天后面前自然会极力维护，将凶手会火系法术的事捅出来，润玉便撇清了一半。

“凤凰，你和夜神快去禀告天帝天后吧，现在就去，莫叫那坏人逃了。”

不染想，润玉没有人证，怕又要被荼姚攀诬，于是又道，“还有燎原君，你们带上燎原君一起去，我与夜神和那人打架，燎原君可都看见了！是吧，燎原君？”

她挣扎着起身，要去拽燎原君，“你与他们同去，今夜之事，可要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润玉望向不染。

若只有他和旭凤去向父帝母神汇报此事，旭凤涅槃中不明周遭情况，说起凶手，仍是他一面之词，带上燎原君，他的话才有了旁证。

她对旭凤以命相护，所说所作，又都是要撇清他这夜神的嫌疑。这不染，绝不是一个单纯无心机的精灵。

只是，为什么？

“好……燎原君定能说个明白。”旭凤作势抱起她，“不染，你还有伤，不要走动。”

“我好了，我没事。”不染皱眉，推开旭凤，挣扎着。润玉扶住她站起来，不染拽拽旭凤的袖子：“凤凰，润……夜神，你们快去吧，一起去。”

旭凤看着她，红着眼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