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明白，虽然她们两人中，锦觅的气质与娘亲更为相像，但对水神来说，不染这张脸，也足够他震惊了。

半晌，水神才收回望向不染的目光，疑问地看向润玉:“夜神今日，为何来此？”

不染一礼:“夜神殿下是受了我花界的请托，为我二人作势，还请仙上恕罪。”

水神的注意又回到不染身上，他望着她，讷讷不能言。

不染拉着锦觅上前:“觅儿，你生父在此，快快拜见。”

水神大惊，这才将目光移到锦觅身上。见她被封住了容貌，水神有些迟疑地抬手，拔下锦觅发间的锁灵簪。

长发如瀑，国色天香。

水神愣在当场。

“爹爹？”锦觅不确定地叫一声，水神没有反应，她回头拽拽不染，“姐姐，他真的是我的爹爹吗？”

润玉此刻又是惊讶又是疑惑，目光在锦觅与不染间来回，既是姐妹，锦觅怎么会是水神之女？

水神看向不染。

“是不是，水神一探便知。”

指尖凝起灵力，探入锦觅眉间。“六瓣霜花......”水神抬眸，惊喜地看向锦觅，“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渡此生，果然是我与梓芬之女......”

“不对不对，我是葡萄，姐姐，仙上是不是弄错了？”

见锦觅叫她姐姐，水神看过来，抬手欲探不染，却被她连退两步躲过，差点撞在润玉身前。

“不染。”润玉扶住她。

水神看看她，又看看润玉，二人站在一起，眉眼间的相似便无法忽视了。

“我二人虽为姐妹，水神血脉，却唯有锦觅一人。”她有些尴尬，却仍旧微笑道。

水神心中已有猜测，却还是问道:“请问不染仙子，真身为何？”

“我与姐姐都是葡萄。”锦觅抢着说。

不染垂眸，沉默了一刻。

她虽已决定认父，但此时被水神追问，仍旧有些难堪。

“娘亲为了隐藏我们的身份，出生起便为我二人种下伽蓝印，所以显出的真身是葡萄。”不染轻轻解释，心中挣扎。

润玉虽不清楚上一辈的恩怨，却知父帝水神花神有过一段纠葛，事已至此，他也猜到个大概了。

润玉握住不染的手:“不染......属火。”

被润玉握着手，不染安定下来:“不瞒仙上，不染真身，乃是一朵火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