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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锦来到皇帝的行宫前, 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去,进去时才发现原来皇帝不止传召了他一人,晋王, 季王,就连遇刺的离王此刻已经坐在了位置之上。
“父皇。”楚修锦拱手行礼。
“行了,坐下吧。”皇帝眉眼微抬,虚手一扶。
见所有人都到齐, 皇帝将桌上那封染着血迹的信甩到了太子的面前,道:“解释解释吧。”
楚修锦面脸疑惑, 上前接过那一纸书信,眉头微皱,这封信上血迹斑驳,看着着实让人觉得嫌弃,他手机轻捻,疑惑地看了起来,就一眼, 顿时楚修锦瞳孔大睁,面部诧异, 那信上的字迹分明是他的字迹。
“父皇!”楚修锦连忙急喊, “儿臣冤枉!”说着咚一声跪在地上。
剩下几位皇子被这一幕更是惹得满心疑惑,无人知信件上的内容,更不知太子所跪是为何事。
皇帝冷眼看着太子这一跪, 丝毫不为所动。
这下太子更是着急了, 刺杀一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假, 但是书信绝对不可能是他写的,这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可是这找他对质的人是他的父皇,他绝对不能敷衍的人。
“父皇,儿臣冤枉。”楚修锦一再喊冤,“儿臣怎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派人刺杀自己的兄弟。”
“那你说这信上为什么是你的字迹。”皇帝勃然大怒。
“儿臣,儿臣不知。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父皇您想想,倘若我真的派人刺杀离王,怎么会留下如此重要的把柄。”
一旁楚修麟听着,再想着今日沈负找他说的话,这才明白沈负临走之前说有一份至关重要地信件会亲自交给父皇,到时候定能一举将太子拿下。
这会儿才算是明白过来,原来是一封太子买凶杀人的证据。这才相信了沈负有意找他合作的诚心。
“父皇。”楚修麟适时的站了出来,打断了太子的解释。
“晋王有什么要说的。”皇帝瞟了一眼,问道。
晋王走上前,瞧了一眼太子,拱手,“儿臣想问一下皇兄,今日陪在他身边的那名侍卫可在。”
闻言,太子顿时脸色发白,脊梁直发冷汗,鬼千伤现在只怕是已经悄悄离开,如今这晋王忽然说要人,他上哪找一个一摸一样的人出来。
不等皇帝问话,太子连声开口,“晋王要找一个下人做什么?”
“父皇,”晋王错过太子,转向皇帝,“儿臣需要先见到那名侍卫才能说明原因。”
“晋王你有话不妨直说,这么抓着本宫的一名侍卫是何意。”太子有些急了。
“太子,你那名侍卫在哪呢?”皇帝终于是开口了。
“他,”楚修锦急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现在也无法确定鬼千伤究竟有没有离开,“他在儿臣行宫外守着呢。”咬咬牙随口说了一句。
“来人呐,传召!”
不多时御林军便从太子行宫返回,身后跟着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可不就是之前太子身边候着的侍卫。
楚修司在那名侍卫进来的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眼前这名侍卫不是原来他见到的那位,气息不一样。
“属下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名侍卫一进房门就一头磕在地上,行了一大礼。
“抬起头来。”皇帝命令到。
侍卫吓得赶紧抬起头,冷不丁被皇帝传召,早已经吓得没了魂,他只是个太子东宫里服侍的小奴才,忽然被人抓着喂了毒药还易了容,假扮这个劳什子侍卫。
“晋王,这会儿可以说原因了吗?”皇帝瞥了一眼晋王,问道。
晋王走到侍卫面前,细细闻了一番,并未闻到什么血腥味儿,当下暗道不好,这人身上看起来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突如其来地靠近,吓得小侍卫哆哆嗦嗦,又怕叫人瞧了出来,只得强忍着恐惧,定定地站着,反倒给人一种站如松的感觉。
楚修锦站在一旁早就看不下去了,再怎么糊涂也该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人绝对不会是鬼千伤,只怕是他随便找了个人过来易容成他的样子来顶替的,如果他在不阻止晋王的试探,只怕是要露出破绽了。
“够了,晋王究竟是何意。”太子道,“你这再三试探,意有所指地暗示,究竟是想干嘛?”
“我...”楚修麟有些懊恼,他现在应该如何解释为好,难不成说他听了沈负之言,说怀疑太子身边的侍卫是刺杀离王之人,又说沈负亲眼所见太子身边侍卫受伤,并且是一个内功高手。
可现在眼前这人无论从那一面看,都不可能是沈负口中说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