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话音从旁边而来，陆听离转首什么也没看到，疑惑之际，沈律又开口，“我就在你旁边。”表示很无辜。

陆听离想起老天师的话，他之所以能看到沈律应该是他的阴气过渡在自己身上所以能看到。

而之所以能过渡……应该是因为前两次的亲吻。

陆听离按住额头，也就是说他要看见沈律就只能……

“你……”

“我去打了一个你的新的牌位。”缓解下来，陆听离心里的烦躁消去不少，那份疏离也跟着淡化些许。

“嗯？”沈律表示不明白，他不是已经有一个牌位了吗。

陆听离将布包展开，这是个假牌位，但若是不仔细看压根辩不得真假，当然也不会有人特意去仔细辨别。

“今晚请入祠堂的会是这个假牌位，真的我会一直放在这个房间。”而且他估计大夫人找他也是因为送牌位入祠堂的事情。

沈律一下明白过来，媳妇儿的意思是不是他要把自己留下来？！

嗯……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

不知道沈律内心所想的陆听离终于想起另一回事，“现在白日，你也可以出现？”

他刚才就是忽略了这个问题，不是说阴魂不能出现在烈日之下吗？仿佛又打破了陆听离认知。

沈律点了点头，虽然陆听离也看不到，“我也不知道，晚上和白天对我而言好像没什么区别。”

“……”

陆听离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沈律看着也是个话少的人，陆听离见天色还早，想到任务，“你……是怎么死的？”

沈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陆听离看不见他只记得望着对面的窗棂，但沈律能看见陆听离呀，他过去算是坐在陆听离身边，可以将陆听离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陆听离只感觉到一片凉意经过，然后停在他身边，接着就听到沈律开口：“火场。”

“我听小桃说过说你为了搬粮才会……”

“算是吧。”

“算是？”陆听离听出一丝犹豫，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沈律说道：“就是着火了我跟着去搬粮食，原本我是跑出来了，结果一个伙计还在里面我就进去把他救出来，结果……房梁落下来，我就困在里面了。”

简短的几句话，他并没有说及在火场自己的感觉。

陆听离可以想象，一个人困在里面求救无门，经历烈火灼烧，一点一点夺去他的生命。

见他久久不语，沈律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你……是不是很不愿意嫁入沈府，也对，我已经死了，没有哪一个正常人愿意嫁给死人。”

陆听离听到他的话，仿佛所有的罪责都在他一人。

“我没有怪你。”

话音一落，陆听离的手就被一阵冰凉托起，落在外人眼中那就是他自己抬起手……

“你……”

“媳妇儿你真好。”

“……”

媳……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