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陆听离开口，令房中一人一鬼齐齐看着他。

“媳……阿辞？”沈律及时改口，他不觉得在大哥面前叫出来陆听离会开心，嗯……还是改个比较好。

“她在喝避子药你知道吗？”陆听离看着沈迟仿佛在述说一件平淡无奇的小事。

这下不仅是沈律，沈迟也稳不住脸上的神色，“避子药？”

看来沈迟是不知了，陆听离心下渐渐明了，甚至能理出一条线来。

“雨馨这几年未曾与我……”沈迟说着，略显犹豫甚至有些苦涩。

陆听离听到秦珊提及过，宋雨馨和沈迟未曾同床，所以她服用避子药……

【啊，感情这位仁兄被绿了！】

虽然小乔说得很直白，但这话貌似不假。

“莫非有什么误会？”这会儿沈律没了最开始那般阴郁，他担忧的看着自家大哥。

沈迟尽管心底翻江倒海，脸上到底没有慌乱，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是能经得起风浪的。

“我想这件事她的贴身丫鬟梅香应该知晓。”陆听离说道。

沈迟脸上阴晴变化，“梅香一直照顾雨馨，忠心耿耿，怎会透露这些事给我们？”

陆听离转眼瞧着窗边那位鬼兄，沈律犹豫着指着自己，“我去？”

陆听离不语，沈迟也同样看着他，毕竟现在没有证据，他们只能从梅香下手。第二陆听离是担心若真是宋雨馨，她是否会暗底下再作祟。

……

第二日，梅香一个人在小厨房忙活着，她准备给大少奶奶做些小点心尝尝，等到她摆盘之时，一阵寒风从外吹进来，令她打了个哆嗦。

“奇怪，这天儿何时变冷了。”梅香低喃着，拿上点心欲出门，这时候沈迟和陆听离出现在门前，梅香一愣，微微俯身，“大少爷，三少奶奶。”

梅香觉得奇怪，这会儿大少爷和三少奶奶不是该在外面忙活吗，怎么齐齐出现在这里？

沈迟冷着脸，从背后拿出药包扔给她，“你跟我解释一下这个吧。”

梅香目光触及到地上那个药包，捏着盘子的手顿时一松，‘砰’的一声盘子和点心齐齐碎落，梅香揪着衣摆半天不说话。

“避子药这个东西太伤身了，你就没劝劝大少奶奶？”沈迟看着她道。

梅香眼眶泛红，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只知道大少爷全部知晓了，完了……

“不把这件事说清楚，你也不用出这个厨房了。”沈迟这般说话，让人害怕。

梅香‘嘭’的一声跪下来低着脑袋，慌忙的摇着头，“我，我真的不知道，大少爷别问我了。”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到这个时候还敢隐瞒我。”

梅香害怕的抖着身体，“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哽咽着声音道。

沈迟叹口气，“你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梅香不懂他这话意思，抬眸间眼前忽而一闪，原本白日的天已经变作黑夜，梅香惊诧于眼前所见，往沈迟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大少爷，三少奶奶你们在哪？”梅香跟着攀着旁边的灶台站起来，无人回应。

梅香四处张望，她急忙的想要跑出去，就在她接近门口时，门边多出来一道人影。

梅香立刻打住，全身上下冷到极致，她开了开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沈律冷冷的看着她，“你还想瞒着？宋雨馨到底干了什么事儿！？”他声色严厉，梅香几乎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可现实是这不是幻觉。

“三少爷……我……我……”梅香一步一步往后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三少爷冤魂来索命吗。

“我给您烧过纸钱的，您……”梅香哭着说道。

“不做亏心事不会心虚。”沈律只是站在那里，他现在对待梅香的行为已经算得上平和，起码比较起沈昀已是仁慈。

梅香捂着脸蹲下，“您，您想知道什么？”

她妥协了。

“她为何要害我？”

梅香摇首，“我不知道，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她出嫁前夕有一夜回来便是精神异常，而后一直压抑着什么，我总觉得她心里有事儿，可每次我问的时候她都说没有。嫁入沈府之后，我没觉得哪里不对。直到……直到有一日她回来神色慌张，又有些兴奋我问她她还是什么也不说，之后便听到您去了的事儿，大少奶奶那几日一直恍惚着，后来……后来她突然去找了个天师说是为您祈福……”

“那她为何喝避子药？”

梅香声音越来越小道：“我也不知，只是每月大少奶奶都会有一夜不回来，之后便会喝一碗避子药，她不曾对我说过什么。”

都到这份上，梅香没有再撒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