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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战祁连父子出兵(2/2)

姜琼年方十六,为姜冏长子。

天水太守姜冏有二子,长子姜琼,字子华,次子方满周岁,名姜维,字伯约。姜琼自幼随父习武,尽得姜家枪法精髓,虽然年少,武功已卓有造诣,姜家枪法九式一百零招,融会贯通,了然于胸。

原来姜冏早已探得麻奴被困,随点齐军马五千来救。姜琼为先锋,带五百轻骑,率先杀来。至湟水谷口,忽见麻升被缚,取弓搭箭,救了麻升一命。

黎青尚未反应过来,姜琼带马已近前,左手持弓向黎青斜劈下来。黎青心下微惊,想此少年武功卓实不弱,不敢怠慢,斜身一闪,避过一弓,拨马后退数步。

姜琼得空隙,右手枪头一拨,一招“梅花落地”便将麻升身上绳索挑断。

麻升忽得强援,精神大震,反身一个堂腿,扫倒一名捆绑手,顺手拾起铁枪,用力一递,那枪对准另一捆绑手胸膛,当胸透过。

众兵士余惊未了,不敢上前。

麻升跨出两步,寻得降龙追风驹,一跃而上,趁势又挑一名羌兵头目于马下。

此刻,姜琼已和黎青斗到一处。

其实姜琼毕竟年少少力,本不是黎青的对手,只是那黎青因未料到忽有人来救,加之不知对方底细,二人于马上拆了十余招,竟不分胜负。

正憨斗间,黎青忽见对面旌旗摆动,知是对方援军已到,不敢恋战,虚劈一刀,拨马向西退去。

姜琼与麻升二人也不追赶,待大军近前,麻升双膝跪倒,大声道:“伯父救我父亲。”

只见军前一将,金盔金甲皂罗袍,威风凛凛,正是天水太守姜冏。

姜冏下马,双手扶起麻升,道:“贤侄休要惊慌,可速带路,吾自当引军击贼。”

麻升提枪上马,姜冏率众随杀入湟水谷中。

正行间,忽探马来报:“前面烧当羌王正与贼兵憨斗,羌王身中数箭,只恐已支持不住。”

麻升听得消息,担心父亲安危,催马杀将过去。姜冏催军速行。

当时虽然大汉王朝衰落,但那姜冏素来英武,治军有方,所辖之兵到也精壮,一路杀下谷来,也所向披靡。

待杀入谷中,只见麻奴身中数箭,已然气绝。麻升双目血红,往来冲突,杀死敌兵数名。

姜冏正待催军,忽然旌鼓大作,伏兵四起,将姜冏五千人马四面围定。

西北方一人骑马而出,一身羌人华贵装束,大声道:“天水太守来访敝地,有失远迎啊。”

姜冏定睛一望,料定此人便是白马羌王段乌,于是朗声道:“吾与羌王各居两地,虽无交往,却也无怨,何故将吾困于此地。”

羌王段乌道:“那麻奴欺我部族,我自报仇,此乃我羌人家事。太守提兵前来,恐怕来者不善吧!”

姜冏道:“麻奴与我结义,义弟有难,我岂有不救之理。”

其实姜冏与麻奴结义,本非出于真心,乃国家之事耳。若麻奴与段乌两部族势利相当,相互钳制,边疆自然安稳,但若一方势大,必定无所顾及,常犯汉家土地居民。是故,姜冏与麻奴结义,常助之,不至麻奴速亡,而牵制段乌,使其不致过于骄横。此番前来相救麻奴,亦是出于此心。所以虽见麻奴身亡,却也并不悲痛,此刻以麻奴之顾托辞,实国家之事,不便说出之故。

那段乌身为白马羌王,自然明白期间的道理,遂言道:“我自不愿与将军结仇。我令军士闪开道路,将军自去若何?”

姜冏心思,此番麻奴已亡,我若不给段乌以颜色,此后必定骄横无比。遍观左右,羌人人数虽众,军士战法装备颇不及我大汉军士。于是决定先挫其锐气。

姜冏正思索间,只见一骑飞出,挺枪直刺段乌。此人正式麻奴之子麻升。

麻升一见姜冏犹豫,心想若姜冏退兵,此杀父大仇如何能报?唯有此刻拼得一死,挑起姜冏与段乌大战,方有报仇可能。随即再不多想,挺枪向段乌刺来。

那段乌并不慌张,待麻升行近,张弓搭箭,一箭直射麻升面门。那箭来得好快,姜琼大喝一声,却已不及,一箭从麻升上颌射入,坠下马来,不再动弹。

那降龙追风驹余势未衰,冲出百步,见主人已亡,又返回来,围着麻升兀自来回走动。众人面面相觑,均思那段乌武功卓实不弱。

姜琼自幼耿直,见麻升身亡,想起曾经一起习武情形,不禁心下一悲,挺枪催马,疾向段乌冲来。

段乌又取一箭,直射姜琼。姜琼武功本高出麻升许多,见那箭射来,枪头一拨,将箭打落在地,却也觉得虎口微麻,心思段乌膂力果然不弱。

随催马加速,正奔出瞬间,那马一脚踏空,长嘶一声,跌落一大坑中。

原来段乌早已遣人挖好陷马坑,只待敌人前来。

姜琼心思极快,待马陷落顷刻,足点马背,已跃将上来,步行向前急奔。

一旁降龙追风驹极通人性,见有人来助主人,立时奔来。姜琼眼见,飞身上马,挺枪直刺段乌下颌。

段乌未及准备,拨马向后疾走。谁料降龙追风驹速度惊人,转瞬间,姜琼已追至段乌一步之遥,凝枪便使了一招“独龙取水”,直刺段乌后心。

段乌顿感背后紧迫,急忙闪避。谁知用力过猛,跌下马来。左右众将早已抢出,一将拖出段乌,其余截住姜琼厮杀。

姜冏见敌已显乱相,随催军掩杀过来。羌兵登时大乱,死伤无数,段乌引军向西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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