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听罢马超所言,也是一笑,道:“是啊,学武的本意旨在安邦定国,武艺如何却不打紧,关键是要救国护民,这才是男子汉的担当。”
马超道:“我却觉得男儿自当建功立业,名留青史。至于安邦定国嘛,想现在大汉天下倾危,诸侯并立,谁知道还能存在几天?”
姜琼一愣,心想马超怎说得如此话来,难道他们马氏一族也有反心?于是收住笑容,正色道:“哥哥所言差异,自古忠孝节义乃是我等立身之本,岂能旦夕忘记?现下大汉倾颓,民不聊生,我辈更应该挺身而出,为国为民,怎能说这大汉天下时日无多呢?”
马超道:“贤弟,你说这天下便只能是姓刘的天下吗?”
姜琼道:“天下乃我大汉子民之天下。”
马超笑道:“不错,你我皆是大汉子民,这天下便也有我们一份那。你说爱民护民,那是自然,家父在这西凉一带,百姓也是异常拥戴,却没有做过什么欺压百姓之事。当年乱贼董卓本与家父交厚,谁知那贼进得洛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家父反而起兵讨之;后来那李傕郭汜霍乱长安,家父又起兵讨伐,却不是为了这天下百姓吗?”
姜琼早听说董卓作乱期间,那马腾数次起兵征讨,对马腾本也是佩服至极,此时马超提起此事,便道:“我马腾叔叔忧国爱民,的确令人佩服。”
马超又道:“可是你可曾想到,当今天子无能,天下大乱,天下百姓所受之苦,却又怪谁?倘若是高祖武帝尚在,那有如此乱象。你说忠于国家,是忠于刘姓之国家,还是忠于百姓之国家呢?”
这一席话竟然说的姜琼半晌无言。
马超看到姜琼尴尬,爽朗一笑道:“哈哈,我马超一介武夫,随口之言,弟弟不要上心啊。”
姜琼却沉吟半晌,道:“哥哥,你说现下曹公迎去了天子,听说最近又新败袁绍,势力越大,在他的辅佐下,我大汉是否可以太平?”
马超一阵冷笑,道:“那曹操奸诈无比,表面辅佐天子,背后却是弄权。若有一日,我统帅这西凉人马,我便带兵进剿,杀了那贼。”
姜琼一惊,道:“想那曹操辅佐天子,似乎并无反心,弄权却又从何说起。”
马超微微压低声音,道:“贤弟你可知‘衣带诏’之事?”
姜琼疑惑问道:“何为‘衣带诏’?”
马超道:“这是却要从那次许田围猎说起,那是家父正在许昌朝见天子,恰逢天子欲田猎,便与随行其中。转过土坡,忽见荆棘中赶出一只大鹿。天子连射三箭不中,便对曹操曰道:‘卿试射之。’那曹操却向天子讨宝雕弓、金鈚箭。弟弟你知道,那宝雕弓、金鈚箭乃天子御用,臣子怎能随便讨要?”
姜琼一惊,道:“那天子却如何?”
马超一笑,道:“天子懦弱,怎能不给。便把那宝雕弓、金鈚箭递与曹操。那曹操扣满一射,正中鹿背,倒于草中。群臣将校,见了金鈚箭,只道是天子射中,都大呼“万岁”。你猜此刻曹操却如何?”
姜琼道:“曹操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