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之下许年也没多想,抬起一脚狠狠踹在门板上,腐朽的门板轰然倒塌。
许年打亮手电冲进屋子里,电光照射下,就看见屋子中央地面上一个大坑里的灰烬中还有几块暗红色木炭将灭未灭。
靠墙土炕上黑乎乎躺着一个人影,许年赶紧上去将人横抱起来就匆匆跑到了屋外。
把人在地上放好,伸手探了探这人的鼻孔,还有一缕游丝热气,许年双手重叠相扣,在他胸口上用力按压起来。
按压一阵之后,又撬开他的牙关,嘴对嘴做人工呼吸,送气时捏住鼻孔,呼气时才放开。
对于职业是一名外科手术医生的许年来说,做这些事情完全是驾轻就熟。
最后一次送气时,那人的眼睛已经睁开了,许年急忙放开他的嘴唇,朝后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抓一把雪塞嘴里猛嚼,化成水后吐出来,算是漱口了。
那人醒来后痛苦的在地上把身体蜷缩起来,一阵剧烈咳嗽过后,许年耳中就听见一阵哭泣的声音传来。
“现在知道哭啦?再愚蠢也不至于在屋里面烧炭取暖吧。”
选择性自杀?也有可能。
于是许年又安慰道:“凡事看开一点啊,这么做不至于啊。”
那人忽然起身坐了起来,两眼挂着泪花手指着许年恨恨的说道:“你这个胡子趁我昏迷轻薄我!玷污了我的身子,我没脸见人不活了!”
哭着喊着不活了,人还是软绵绵坐在地上,无力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情绪这么激动,估计是个女孩,可是胸部很平啊,一点手感都没有。
不就是嘴和嘴的接触,至于么,原来是为了这个在哭那,许年还以为出了多大事情。
“讲点道理啊,我刚才那样做,其实是在救你!”
见那人已经没事了,许年这才仔细把他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人好奇怪。
他身上穿着一件灰色长袍,样式就跟古画上描绘的古人一个样,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杂着稻草木屑跟鸟窝似的,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长满了一块块的皮藓,脸上手臂上都是,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酸臭腐烂的味道。
是个长牛皮藓的乞丐啊,刚才只顾着救人没有看仔细,现在看清楚了之后,许年就感觉嗓子眼一阵发痒,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刚才还嘴对着嘴在使劲吹……
许年往嘴里扔了两颗口香糖,爬起来捂着鼻子就要走。
“你嫌弃我,始乱终弃,呜……”
许年停下脚步,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背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只是救人,除此外多余的事什么都没做。
又走了回去,对那乞丐说道:“我刚才真的是在救你,你在屋里烧炭还烧那么旺,我再迟来一会,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许年说的是事实,那乞丐心里也明白,只好低头不说话,思虑良久才道:“那……救人有又摸人家胸又亲人家嘴的救法么?”
小尾巴被人楸住不放的许年几乎暴走,风中凌乱哑口无语……
“有啊!这是医家救人的不二法门!”
既然跟这人解释不清,那就干脆把黑马变白马来骑好了。
(本章完)